“先生，這都四點半了，你怎麼不回房間睡覺啊！在這兒睡容易感冒，晚上室外溫度只有三四度。再說，萬一滑到池子裡……”

後面的話老張沒說。

“夏夏呢？”趙嶽反應有些遲鈍。

“說什麼呢？您是不是睡糊塗了？你看看，這個點兒周圍哪還有人了……”

***

第二天，大家在山莊大廳集合的時候，趙嶽姍姍來遲，最後一個出了電梯。

“老趙，磨嘰啥呢？大家都到齊了，就等你了！”

“老趙，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昨晚幹嘛了？擼多了？”

“滾蛋！我很正常。”

“你正常個Der啊！”

作為關心老鐵的大長臉，開啟手機給趙嶽抓拍了一張，然後把照片懟到趙嶽眼前。

“你自己看，眼袋比我爺爺的都重。”

趙嶽怔了一下，照片上的人眼圈烏青，鬍子拉碴，臉色暗黃，嘴唇發灰，尤其是眼睛，白眼球上全是血絲。

這特麼是自己嗎？

趙嶽長長地吐了口氣，中午被電話吵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幾點回來的已經記不清了。

醒來後感覺眼睛和嘴巴都十分乾澀，腰膝僵硬，還隱隱發酸，渾身都提不起力氣，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昨晚的發生的事情，還有一些模糊記憶，趙嶽坐在被窩裡傻笑了半天。

夏夏呢？

趙嶽揚著脖子左顧右盼，不遠處，老溫和女兒正在和秦曜熱情攀談。

溫夏剛剛好扭過頭來，趙嶽連忙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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