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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為討他歡喜,故意恭維道:“都說跟著九爺這樣的主子,那叫一個有盼頭!就好比這回,又出去漲了見識,又有賞錢拿,還有假休,真是,怪不得一個個都削尖了腦袋要往您跟前湊呢!” 衛漣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你今日話倒多。” 侍書噎了一下,訕訕的垂下頭:“奴婢多嘴了,奴婢告退。” 衛漣抿嘴一笑,也不再說什麼,繼續侍弄他的蘭花。 很快,過完乞巧節,太子的生辰便在眼前。 今年已三十幾歲的太子,多年來言行處事無不模仿皇帝,除了那種溫文和煦的態度,連昭寧帝低調務實的風格都學了個十足十。因此,除了整壽,幾乎每年的生辰都是在太子府中擺上幾桌簡單的宴席,幾家相熟親近的貴戚與世家聚聚便罷,至少明面兒上,從不與權貴朝臣過分勾搭,以免紮了皇帝的眼。 今年也不例外。 太子雅好芙蕖,太子府花園的碧落池中,植滿各色名貴品種,從入夏到初秋,皆有殊色可賞。從嬌嫩的落霞映雪,到孤標的金盤盛露,甚至還有幾株罕見的重瓣紫蓮,還是昭寧帝特賜,從御苑中分植出來的,更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珍品。 今年的生辰宴照例又擺在了碧落池邊,涼亭裡、曲水邊分別設了座次,以饗賓客。 公主府的兩位侯爺原本都要來賀壽的,誰知前晚皇帝一時興起,把安樂侯拘了進宮,過了晌午還未放人。眼看時辰不早,衛小侯爺只得收拾一番,獨自前往。 太子生辰,雖然自謙只是薄宴,到底還是第一等的高規格。別的不說,頭戴紫金冠、一身錦繡、滿面笑容立在正門前替主人迎客的,便是淑妃幼子、與太子一母同胞的齊王。 今日既是來賀壽的,自然不好穿的太清淡。衛漣一身青蓮色薄絹常禮服,領口衣袖以金線密密繡滿三寸闊的合歡花圖案滾邊,穠豔奪目,益發襯的肌膚如雪,隱隱如有輝光流動。他年紀小還未帶冠,束髮金環也是合歡花的圖案,手腕上一串羊脂白玉手串,與腰間玉佩遙遙相襯,從頭到腳簡直無處不精緻,整個一副五陵年少足風流的模樣,人群中鶴立雞群,一出現便吸引了四周的目光。 “小表叔,這邊!”齊王榮啟煊見他下了馬車,大老遠的就笑著高聲招呼。 昭寧帝三子,太子從容城府,寧王喜怒不定,皆不是好相與之輩。獨這齊王,身為幼子,自小備受寵愛,長兄既為皇嗣,又無奪嫡之念,因此日子倒是過得一向隨性自在。齊王為人耿直,用昭寧帝的話說,就是“吾家小三實有些呆氣”,不愛那些花團錦簇,也從不與人爭鋒芒,倒是對水利、農墾等頗有興趣,經常泡在工部,又往往求了昭寧帝往各處實地辦差去。除了不爭名利,齊王的“呆氣”還表現在他的“迂”。雖然仔細論起來,衛家兄弟倆是昭寧帝的表弟,但到底血緣已是隔了一層,且皇子們普遍年長小侯爺許多,連最小的齊王今年都二十了,是以太子與寧王都是直以名喚之,只有齊王,老老實實每次都是喊他“小表叔”。 因著年齡相近,衛漣與齊王實則是宮學裡打小混出來交情,又因他性情比他那兩位皇兄討喜許多,因此衛漣對他倒是向來另眼相待的。見他如此不避嫌的歡迎姿態,小侯爺不由抿嘴一笑,眉眼彎彎的上前行禮:“見過齊王殿下。說過多少回啦,殿下只喚我阿漣便可。” 齊王曬得黝黑的臉上微微有點紅:“嗯,下回記住了,阿漣莫怪。” 衛漣一面與他並肩而入,一面含笑打趣道:“看殿下這模樣,想來乾州水土滋潤之餘,日頭定是十分和暖的。” 齊王前些時往乾州都督水利修建事宜,回來便曬成了包公臉,立在衛漣旁邊,一黑一白,簡直有趣。聽他這般揶揄,也不生氣,只憨厚的笑笑:“乾州氣候乾燥,日曬充裕,今年旱稻便長勢喜人,水利一旦跟上,眼看豐收在望,不僅農戶得益,朝廷徵糧也輕鬆些,不至,嗯,與民爭利。” 小侯爺漸漸斂了笑容,輕聲嘆息,正色道:“殿下慈悲,胸懷黎庶,阿漣十分感佩。” 齊王表情有些羞赧,絕口再不提這話題,只笑著引他入了席,安頓好後方才離開,招待其他賓客去了。 再籌備精心的生辰宴,架不住年年如此,早已無甚趣味。衛漣規規矩矩的向太子賀了千秋,獻了壽禮,又與席間的諸多熟面孔們交際契闊一番,內心雖百般不耐,面上到底分毫不露,這才笑微微的坐回自己位置,自斟自飲,慢慢消遣起來。 他的位置排的也有講究,左首是自家伯父、衛國公衛清欒,右邊則是安國公府嫡長子、未來的陳氏家主陳桐。而他的對面,一身雪青色禮服、眉目濃郁挺秀、正與太子往來寒暄的,除了裕王世子榮啟欣,還能有誰? 兩杯陳年梨花白下去,衛小侯爺一路繃緊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視線不可抑制的去向對面那人,望著他一路言笑飲酒,豪邁卻不失身份的樣子,心中千百種滋味交織糾結,又覺莫名的心酸苦楚,偏偏還一點都不能露於人前,於是更加鬱結於心,不知不覺中竟是一杯接一杯的替自己滿上,不久就將整壺珍釀見了底,自己也開始昏昏沉沉、眉眼滯澀起來。恰這時侍女捧著金盤上菜,不小心手一歪,碰翻了酒瓶,半醉的衛小侯爺反應遲鈍沒能躲開,瓶中殘酒竟悉數倒在了他衣衫下襬,汙了一片。 侍女嚇得忙跪地含淚求饒,旋即管事模樣的人上前將其斥責一番後,有些惶恐的詢問他是否需要找個地方醒酒換衣。衛漣本不想多麻煩,奈何對方態度實在殷勤,且身在太子府邸,也不好太拂面子,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因此猶豫了一下,便有些站立不穩的跟著來人走了。觥籌交錯間,這一節情況過得很快,竟是沒多少人注意到的樣子。 與此同時,藉口更衣而安坐於後堂的太子,面無表情的聽著手下的彙報:“……平安侯已經按計劃引至芳菲閣,接著裕王世子也會被引過去。”太子嘴角浮起一絲有些陰沉的冷笑:“好生招待貴客……看著點時辰,別誤了引寧王前往一觀。” 手下跪伏的身體往下壓的更深了些:“已經安排妥當,殿下放心。” 太子低頭輕輕用蓋碗撩動著茶葉,許久,方才幽幽的說:“去吧。” 憑心而論,太子其實並不清楚衛漣對裕王世子那些隱秘的、不可告人的心思。他甚至不知道裕王世子其實的確有分桃之癖——畢竟世人眼中的安樂侯,乃是“天子禁臠”,旁人便是與他走的再近,也無人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之所以設下這樣一個陰毒的局,純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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