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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昏暗,重重帷幄垂下,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依然顯得燥熱,加上陽光的光柱中,飄動著起伏的灰塵,房間裡就愈發憋悶了。這房間裡沒有侍從,也沒有女婢服侍,非常安靜,只有崔忠獻倚坐於床榻,面帶病容,低頭注視著覆蓋住胸膛以下的綢緞被面。
他年輕的時候,相貌應該很威武,可惜這會兒整個人都瘦得脫了形,鬍鬚也斑白,還沾著半乾涸的茶湯,好像都沒人及時擦拭。
他維持這樣的姿態已經很久了。很顯然,老人的身體已經虛弱。他的腦子還管用,深陷的眼窩裡,眼神依舊亮得嚇人,但此外的身體消耗,都快支撐不上了。
不過,單只是眼神注視,已經使躬身站在榻前的上將軍池允深緊張至極。
哪怕他被崔忠獻視為心腹,掌握重權;哪怕在崔忠獻重病的幾個月裡,連兒子崔瑀都不能登門見面,而池允深和柳松節兩人卻能出入內室,毫無顧忌;哪怕此時此刻,這間臥室左右空無一人,池允深輕而易舉就可以上前掐死崔忠獻。
他依然不敢放鬆。
過去二十多年裡,崔忠獻一手建立的政權多次陷入危機,他自己也多次身逢絕境。但每一次的出賣、叛變、暗算之後,勝利者都是崔忠獻,而失敗者的屍骨累累,在開城郊外的亂葬崗堆了一層又一層。
這個老人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掌握權力。只要還沒有嚥氣,他就始終是高麗的執政者。無論對政敵還是對下屬,他都是最可怕的陰謀家和最殘暴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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