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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涉面帶微笑環顧眾人,頻頻拱手示意感謝,愈發顯得氣度謙和。
他的心裡,對此局面很是自豪。這揚州城裡,只有他才明白,這些商賈挾裹著多麼龐大的力量。他又帶著一絲愧疚。畢竟他是宋人,至少,在半年前,還是個宋人。與之相對的,任憑眼前這些走私商人的牛皮吹破天際,走私本身,始終是在掘大宋財政的牆角。
淮南這邊的泗州榷場,往年的商稅都在四五萬貫上下,今年因為南京路廝殺的關係,驟減為一萬三千多貫。但實際上,就在泗州東側的楚州,每年僅僅走私輸出的糧食,價值就超過百萬貫。不談糧食出口為朝廷所禁止,只按榷場的平均稅收來算,此地逃避的稅收足有十萬貫。
賈涉估計,從楚州走私出口的貨物,總額較之於海上走私,頂多只有一成。以此推論,海上走私逃避的稅收有多少?那是數十萬貫,百萬貫甚至更大的數字!
大宋在廣州、福州、慶元府三個市舶司每年的收入,多少人視為財源死死地盯著,那總共也不過兩百萬貫罷了。
繼續推論可知,如今南北雙方的貿易額,將近大宋對南海諸國貿易額的一半,這是前所未有的,爆發式的擴張。
不過,大宋始終是天下最富庶的大國,朝廷自上而下都大手大腳慣了,攀附在大宋朝廷這株喬木的絲蘿又太多,分去了無數養分。故而哪怕大宋每年歲入總計不下兩千萬貫,依然入不敷出。就算沒有走私,一切都是明面上的生意,市舶司的收入正常增加百萬貫,不過揚湯止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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