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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賓士。
這一帶的官道還算平坦,偶爾有些顛簸。
車廂內,房毓睡著了。
剛才,從平陽長公主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她的眼中滿是迷茫。
秦鸞一直留心著房毓的狀況,見她只有彷徨,而沒有癲狂,才衝長公主輕輕地搖了搖頭。
平陽長公主垂下眼,看著手中的瓷瓶,五味雜陳。
她怕房毓受刺激發病,可是,房毓對自己的名字沒有任何記憶,長公主心裡亦很不好受。
正如惠心告訴她的那樣,受刺激而產生的錯亂與癲狂,對房毓並不一定是壞事。
房毓的記憶被她自己塵封住了,從來都是灰暗一片,不見天日。
過去的二十年裡,天一觀上下都很想幫她,只是,無人知她名姓來歷,當然也無從下手。
每每發病時,只能用藥物讓她睡過去,免得她傷著自己。
而秦鸞帶林繁上山那一次,房毓的那片陰霾角落被劈開了一條縫,透進去了一絲光明。
她的哭泣,她的瘋狂,也與之前的不一樣了。
只是,終究還是太淺了。
那一小簇光,何時能照亮所有,誰都不敢斷言。
可必須得去照,哪怕從黑暗裡尋著第一絲強光時,眼睛會被刺得睜不開、淚流滿面,但終究會適應。
這一步,必須走出去。
因此,房毓主動問起自家名姓時,長公主就算再緊張,也沒有迴避這個問題。
可惜,她毫無觸動。
“急不得的,”秦鸞壓著聲,輕輕與長公主道,“師太剛剛下山,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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