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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院子裡,季氏坐立難安。
她幾次看秦治,話到嗓子眼,又嘆息著嚥下去。
反覆好幾回,秦治先吃不消了,忙寬慰著:“父親、大哥都趕回來了,有他們做主,總不會讓阿鸞受這種委屈。”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揪心!”季氏撇了撇嘴,“老爺平日提起大姑娘就唉聲嘆氣,覺得家裡虧待了她,怎得今日遇著事了,你不去老侯爺、老夫人跟前討個話?”
要是秦治主動些,她還用長著脖子等訊息嗎?
“難道沒有虧待?”秦治聞言,當即打開了話匣子,“公候伯府、皇上近臣,哪家不曉得阿鸞與二殿下的親事?
皇上金口玉言,便是沒有放定,也是作準了的。
偏我們這些長輩,與阿鸞生分,明明有祖父母、有父親叔父、有兄弟姐妹,卻似孤苦伶仃。
二殿下與安國公府那丫頭,能折騰這種事,顯然是看阿鸞孤身好欺負!”
季氏的臉垮了下來。
怪她。
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給秦治找到機會了,真念念叨叨的,沒完沒了。
可事實並非秦治所說的那樣,即便府裡把大姑娘捧成了掌上明珠,那稀裡糊塗的兩人,依舊會稀裡糊塗。
錯、或者說是誤,根本不在他們永寧侯府!
季氏不想讓秦治唉聲嘆氣,趕緊轉了話題:“依我說,這親事不能要了!
雖君臣有別,卻也不能這麼打我們的臉。
大姑娘才回京多久?
定禮、聘禮都不說,男方藉著秋意、送個菊花酒,也算個禮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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