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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旁邊的陰鷙青年歪著頭，瞟了少年一眼：“我一直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從不做違法犯罪的事。”

“倒是你，馬巫，這一路上你打死的御詭者，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到了長河城，難道就不怕被抓起來？”

梳著大背頭的少年冷笑一聲，額角一縷黑髮落在側臉：“你之前發癲，還想著跟我同歸於盡呢！”

“至於說，被我殺掉的那些御詭者……”

“內戰內行，外戰外行，打詭蜮不行，欺凌同胞尋找優越感倒是行的很。”

“那群不幹人事的賤種，遇到幾個我殺幾個！”

“你以為，他們為什麼不來長河城，偏要在小地方稱王稱霸？是因為不喜歡嗎？”

“還不是底子不乾淨，怕長河城這邊翻舊賬？”

“我馬巫身正不怕影子斜，雖然殺人無數，但殺的都是惡徒，從未欺凌過善良和弱小，用中二點的話來說——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這些倒是真心話。

馬巫滿身戾氣，看誰都不順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罵罵咧咧，噴這個，黑那個，又性情嗜殺，雙手沾滿鮮血，江湖人送匪號【屠夫】，可他自認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聽了這話，納蘭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的確是知行合一，這點比我強的多。”

兩人結伴而行的這段時間，被他拯救的倖存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倒是那些作惡的御詭者們，遇上馬巫，自然就品嚐到了“暴力屈從於更高階暴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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