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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語輕而諷刺，讓少年的眼眶有些泛紅，他只是輕輕道，「我以為陸先生並不瞭解我，你確實陪伴在我的身側很多年，但是並不瞭解我。」

這句話讓陸塵淵皺眉，他看著少年幾秒，突然笑了。

「秦江寧，你要去便去吧，我不會阻止你，畢竟你想做什麼那是你的權利，只是我的勸告而已，你聽不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同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塵淵心裡產生了一個非常大的疑問，他究竟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做出這般的決定，分明一夜之間判若兩人。

絕望究竟是怎麼產生的？

少年走出了他的視線，那白衣藍毛衣的背影映在陸塵淵的眼裡，他不自然地想起了早晨浴間的那一幕，少年精緻無暇且修長的身姿，那般完美。

想起昨夜凌雲將他抱在懷裡嬌小的模樣，想起他在他身下迷醉的樣子。

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秦江寧確實有喜歡男人的資本。

只是他弄錯了物件，也許昨夜他想通了。

覺得他不值得，還是覺得他自己不值得？

陸塵淵跟隨著少年的身後，結果發現他真的去了京杭學院，而站在門口等他的人正是凌雲。

他果然去找凌雲了。

回到工作休息室，陸塵淵便讓人去收集昨夜秦江寧做什麼的所有影片，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秘密，因為所有的行動都被無處不在的大資料所包裹，人所僅有的隱私大概就是思想，沒有說出口的思想誰也無法得知，除了自己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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