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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菲說這番話的時候，壓下了自己內心所有的情緒，所以聲音沒有顫抖。異常清晰的字句透過音響在每個人耳畔響起。

她用英語說完後，再次用華夏語說了一遍。

“感謝……所有支援過我的歌迷、粉絲和朋友，是你們讓我感受到了許多溫暖；也感謝所有傷害過我的人，是你們讓我學會了堅強。再見……”

說完再見兩個字後，姜菲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情感，這個一直以來在大眾面前無比堅強的女子眼眶陡然一紅，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只不過在燈光下，大家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她彎下腰，朝著臺下深深鞠躬。

一秒鐘……十秒鐘……一分鐘……終於，姜菲直起了身子，轉過身朝著臺下走去，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華夏一代天后，一代傳奇。

就此退圈。

……

舞臺下，所有人呆呆看著這一幕。

現場寂靜得連一根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能夠聽到，每個人彷彿變成了雕塑，就這樣呆呆看著空蕩蕩的舞臺。

呆滯。

懷疑。

傻眼。

不可置信。

幾乎任何表情都能夠在嘉賓們的臉上找到。

吧嗒！

史蒂文手裡的話筒滑落，掉在舞臺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一聲響似乎將大家的心神拉了回來，每個人終於清醒過來。

下一刻。

整個斯臺普斯中心開始沸騰。

滾滾的喧譁聲甚至要超越剛才王桓唱歌的聲音，一個個嘉賓、歌手漲紅了脖子，眼珠子都差點凸出來。記者們尖叫著、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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