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跳動之間，恍惚的我驟然看到，那白紙人原本空洞的眼睛竟然漸漸泛起了神色，這一刻那白紙人就像是活了，它有了眼神，那眸子裡分明全是滿滿的怨恨，直勾勾的盯著我。

跳動的火焰一點一點把那白紙人吞噬而去，那種怨恨的眼神就像是夢魘一般，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臟上。

外面豔陽高照，郎朗白天之下，我卻感覺從頭到腳生出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那白紙人燒的只剩下了一顆腦袋，忽然那腦袋變成了一顆老婦人的頭顱，花白的頭髮，像是風乾了的橘子一般的臉龐，深陷進去渾濁的眼睛。

是她！

李二牛的奶奶！

這一秒我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捏緊了，呼吸和心跳瞬間就停止了。

我忽然想起來，剛剛那屍體看這李二牛那種怨毒到了極致的眼神，還有著詭異到了極致的紙人，李二牛奶奶的頭顱，難道這一切真的是李二牛的奶奶搞得嗎？

聞言，黃石咧嘴一笑，摸了摸鼻子，隨後臉上泛起了一絲苦澀，他微微側頭看了嚇得跌坐在地上，此刻還沒緩過勁來的李二牛，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我和他說誰害死了你你就去找誰報仇，我不攔著你！”

頃刻之間，猶如那暴雪壓城，我無片縷遮身，涼刺骨的冰涼和那種虛脫無力的感覺如同最可怕的夢魘，死死的纏繞著我。

愣了好半晌，我才扭頭看了李二牛一眼，道：“黃石，你的意思是這傢伙會回來找二牛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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