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天矇矇亮時,阿七便爬起了床,套上衣裳,挎上布包,走出門去。
一路小跑著,抵達最近的刻印書坊門口,等待搶購第一批報紙。
然而,當他抵達時,驚訝發現,今天的氣氛略有些不同。
“阿七,聽說了嗎,昨晚出事了。”有相熟的報童蹲在門口,眉飛色舞地議論著什麼,不敢很大聲的樣子。
“怎麼了?”阿七愣了下,因為要早起,所以他晚上睡得也很早。
一名報童拉著他過來,興奮地低聲說:
“黑蛇幫昨晚發生了火併,幾個喝醉酒的潑皮,大晚上去闖‘灰褂子’的女人屋子,結果巧不巧,正撞上人家兩人在床上那個呢,然後一下就炸了,不知怎麼的,就動起了傢伙,結果一群人死了個七七八八……”
這些報童都是東城這一片的,訊息靈通,經常被幫派欺壓,送報紙賺的辛苦錢,都時常被搶,只是敢怒不敢言。
這次聽到幫派內訌,死了好些人,登時一個個大快人心。
阿七卻愣住了,仔細問了下,得知昨天上門勒索那個窮書生的幾個潑皮,都死了,其中尤其是領頭的灰褂子,死的最慘……
兩件事,表面看起來當然沒有任何關聯,更像是巧合。
也不可能有人將這些潑皮的內訌與一名新來的窮書生聯絡在一起。
“還真是好運氣。”阿七想著。
然後有些愉快,這樣一來,對方就可以教自己識字了。
桃川河畔,金風樓船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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