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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幸說:“是的,自殺。”
“死之前,她抱了我一下,我很少見到她笑,我以為她那天很開心。後來她站在窗前,風將她的衣服吹起,鼓脹的像是仙女——她大概是真的開心的,那是她笑的最漂亮的一次。”
然後,八歲的小孩子,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從高處跌落,綻開一朵血花,但她是笑著的。
周懷幸目睹了全程,他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靈魂,只剩下了一個空的軀殼在,所以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甚至連一步都動彈不得。
“她死之後,我發現了一本她的日記。從那日記裡,我看到了她的恨。”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可鹿一白不知道,他是在心裡想過多少次這件事,才從一開始的錐心之痛,到後來的自我麻木。
與疼痛和平共處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疼痛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她對我大概是有愛的,可是那點愛,不足以抵消她對這個世界和周遭的恨,他們逼死了他,我也是其中一員。”
這個話題,在他的心裡埋藏了多年,他以為此生都不會提起及。
可今夜鹿一白的話,卻打開了那個匣子,將裡面的隱秘給放了出來。
有些話,開了頭,再往下就順暢多了。
比如周懷幸這些年的自我懷疑。
“我從小就覺得,我是不被歡迎的,為什麼我會來到世上呢?明明無人在意我。”
他記憶中關於母親最多的,就是她的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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