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走了過來,拿出自己剛畫好的一幅畫。
畫中,一人懸吊在跨江大橋上,底下是洶湧奔騰的河水,他很快就要支撐不住了。
這圖上之人正是剛才那個叫囂的最兇的阿文。
“不吃點苦頭,又怎麼能夠低下高傲的頭顱,且隨他去吧!”
“小葉子,你還未成年,也不能一直吃百家飯,你若是想可以跟我們走。”
吃飯時,我特意問了他此事。
他垂下頭,捏緊了拳頭。
“不用了,我可以自力更生。”
“我知道你有陰陽眼。”
見他遲遲不答應,我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答應過你師兄,日後定會照顧好你。”
他的眼眶當即就溼潤了,小小的脊背挺得筆直。
“可是,村裡人都說我是個不祥之人,無論是誰接近了我,最終的下場都會很慘。”
“誰說的,人們對未知事物總是懷著恐懼的心理,人活一世,問心無愧即可,管他人那麼多做什麼?千人千面,你未必就能做到面面俱到。”
我鄭重的對他說道,他是根好苗子,不應該埋沒於此。
“是啊,你別看這傢伙深沉老道,他很喜歡孩子的,有你在也好做個伴,咱們的事務所正缺你這樣的人才。”
這麼說著,我也許久沒有回事務所去看看了。
“我真的可以嗎?”
“自然,收拾一下,晚上出發。”
他未再猶豫,點了點頭,但似乎又想起了別的事,擔憂的看了一眼後廂房。
那裡房門緊鎖,怨氣消散,已經不復方才的驚悚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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