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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督最終還是沒敢去動那個電話。
江洋接了,但兩個人聊的有些許不愉快。
從丕卿的語氣來看,他對王麗這個事情首先是並不知情的,但江洋可以肯定的是,對於這一系列的“業務”,他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且有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嫌疑。
對此,丕卿丟擲了“苦衷”二字。
江洋迴應的是,他並不管那些所謂派系之間的鬥爭,當他離開的那一刻,那些人所關心的東西以及重點已經跟他再無半點瓜葛。
天色如何變,江山如何改,誰上位,誰下臺,誰成了王誰又敗了寇,那些人說的話在他耳裡只不過是當成故事聽一聽罷了,再無半點意義。
顯然,丕卿這個電話打來是“說情”的。
像是這種事情,本就是蛇鼠一窩,抓住一個便會扯出一大串來。
頂上的人才不會因為這點蠅頭小利而惱怒,他們擔心的是這些事情一旦洩露出去,成為他們“對手”手中的工具,從而在權利的這條道路上一瀉千里。
謝家村出事,扯到了某些人的蛋了。
江洋心中清楚,能動用丕卿來說事,並且打了幾個電話來說這件事的人,想必也是一個有著滔天能量的人物。
但可以確定的是,江洋這一次並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髒透掉了。”
對於他們的那點事,江洋給出了這樣四個字的評價。
如果說安嵊森之死是一顆種子,那麼後來在京都的企業大調查,藍鯨金融大資料的強行託管,為打壓東盟經濟所佈下的暗棋等等,以及現如今王麗的遭遇,都如繁枝葉幹那般瘋狂生長,終於讓那股從心眼裡的黑色植物成為了參天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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