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桂馥院門口,許氏被擋在門外,而司恬被叫了進去。這種區別自然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了不言而喻的一種意味。
她尷尬卻無奈,心焦擔憂他的傷勢,不敢看許氏的神色就匆匆跨進園門。她能感應到許氏的目光,後背上似乎有隱約的涼意森然而起。
她顧不上細想,急步進了園內。這裡她曾住了很久,一切都很熟悉。她徑直到了主院的臥房,門口守著兩個護衛,見是她來,也不攔她。
她輕輕推門踏進屋子,太過緊張和擔憂,時光彷彿停滯了流淌,安靜的讓人慌張。房間裡沒有她習慣了的書香和墨香,充斥著草藥的清苦味道。她一眼就看見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看不分明他的情況。她急步走上去,緊張到不敢呼吸。
他閉著眼睛,挺直的鼻樑,秀氣的濃眉,和以前一樣。
是昏了過去嗎?她並不能靠的太近,七尺,是平常她站他身後時保持的最近距離。本來已經覺得看不仔細,而洶湧而來的眼淚,勢如破竹。水霧迷朦間,越發的看不清晰。
她不敢出聲,眼淚靜靜默默的流淌下來,伴隨著強烈的擔憂。這種擔憂自從母親病情大好,她就再沒有體會過。他找人醫治好了母親,如今該是她以這樣的情懷來報答他的時候麼?她不想這樣,她希望他象往日一樣,挑眉開著玩笑,嘴角漾起好看的笑紋。
過了很久,又似乎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睛,見到她一臉的淚,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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