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背：“冷啊？”

“還行。”周之潭打了個哈欠，“錄歌原來要起那麼早……”

“誰說現在去錄歌了？”白陸雙手插在兜裡，“走，帶你感受我的人生樂趣。”

弄堂裡四通八達的，也是個神奇的地方，周之潭記事起就住在高檔小區裡，鄰里之間鮮少有太多的交流，但弄堂不一樣。

白陸帶著他從另一個門走，這裡五六點的時候，已經是一派熱鬧景象。匆忙上班的上班族，揹著書包穿校服的學生，還有早鍛鍊的老人們，他從頭走到尾，接到了無數個問候。

另一個門應該是後面，路口狹窄，卡著圍欄不讓腳踏車通行。可以看見後面出去，就是一個白霧繚繞的地方。

“前面是個菜場。”白陸說，“旁邊有一溜吃早點的地方。”

“啊……”周之潭應了一聲。

白陸又補充：“這裡早上都是大叔大媽，腳踏車都進不來，吃東西很有安全感。”

周之潭笑了兩聲。

周遭果然都是早點攤，從頭到尾，人聲鼎沸。路邊每家都排開了幾張桌子，上面有不少已經在吃早飯的人。

白陸要了兩個蛋餅，抹了甜醬和辣醬，加了剛現炸出來的油條。一人一份豆花，提著去坐著，他還給周之潭加了一份糖糕。

“吃得飽嗎？”

“還行……”周之潭咬了口蛋餅，雙眼發亮，“好吃……”

“我的人生樂趣。”白陸點點這油膩膩的桌子，“吃飽早飯才能一天開心。這裡的早點攤不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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