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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茂生前大概只有五十多歲，但此時他的屍體，卻蒼老得像是一名百歲老人。

一張嘴巴，以極其詭異誇張的幅度張開，下頜骨彷彿已經整個斷裂開，露出嘴巴里尖銳而發著寒芒的獠牙，像是一頭野獸在張嘴怒吼。

他看上去沒有閤眼，但是眼眶之中卻是一片漆黑，猶如瞳孔已經發散得將眼白全部吞噬。

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恐怖片裡的惡鬼，已經沒有了一絲的人樣。

就算是葉良，眼角也忍不住有些顫抖。

“你確定這是他的屍體？”

玄武王看了他一眼，認著地點點頭：“我已經找人再三確認過了，這確確實實是他的屍體。”

“會不會是被人掉包了？”葉良問道。

畢竟周文茂就是在他面前死的，雖然周文茂的死因非常詭異，但他的死相，葉良是記得的。

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怖。

“不會。”玄武王搖了搖頭，道：“因為他並不是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而是在這一個多月裡，一天天地變成現在這樣。”

聞言，葉良眉頭微蹙：“有沒有拍照記錄？”

“有的。”玄武王點點頭，揮手讓人送上來一組照片。

照片總共約莫有三十張，屍體送到玄武山莊幾天之後，就已經開始讓人拍照記錄。

最開始的兩張還非常正常，與葉良記憶中周文茂的死相一樣。

從第三張開始，略微能看出一些變化。

每一張照片，都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的四肢，正在一天天地變得扭曲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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