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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問道：「散殃鬼王自己不能佈陣，為什麼要與汪二太爺勾結呢？」

祝無影噗嗤一笑：「當然不行，他的形態非人非鬼，也是半人半鬼之軀。既不能常駐於陽間，又不能常駐於陰間，所以才停留在陰陽兩界交匯處。不只是他，他的手下也都是非人非鬼的存在，縱然去了陽間，元神和元氣都在持續消耗，不能久留。」

他想了想，又說：「二十多年前的黃蟒渡劫日，師爺汪天師和先師大戰散殃鬼王和五旗陰帥，那是佔了地利之勢，在陽間，散殃鬼王一眾不能久留，不得不退。若那一戰在這裡發生，是萬萬不能勝的。」

祝無影又說道：「汪二太爺可以持續不斷地給散殃鬼王提供煉製好的魂魄；散殃鬼王則可以配合汪二太爺，對汪門的客人演好每一場戲。汪二太爺所到之處，靈異事件迎刃而解，風水堪輿之術無不言中，聲名遠播就不在話下。本來正邪之爭，雙方都損兵折將，耗費嚴重。如今逢場作戲，雙方都以逸待勞，欣欣向榮。」

我也漸漸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勾當。我從入行以來，七年的時間，都是以汪門為榜樣，以汪二太爺德高望重的形象為偶像。他一手創造了空前絕後的風水帝國，既是正道楷模，又是後輩的榜樣。受到汪二太爺的影響，很多後輩才走上風水道行這條路。他的威望和教化，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來的，而是無數人的擁戴和褒揚下，才逐漸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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