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陳瑤問：“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那老師和學生都不肯離開呢？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未完心願？”

我說：“他們的魂魄被束縛在稻草人體內，哪能離開得了呢？”

“不對啊，稻草人不是被我們消滅了嗎？他們明明馬上可以走的，可為什麼還要回到教室裡來？”陳瑤依然打破沙鍋問到底。

木易說：“我跟他們談談。”說完她立在原地，秀目微閉，臉色安詳，整個人像是進入了夢境一般。

一會兒，木易睜開了眼睛，陳瑤問：“你跟他們談了嗎？”木易點了點頭。陳瑤立即又問：“他們怎麼說。”木易說：“那兩個學生不想分開，而老師見學生沒有離開也不願意走。”接而對我說：“你要抓的話，現在可以動手了。”

我遲疑不定。我該抓誰呢？抓學生嗎？可我不忍心讓他們分開。抓老師嗎？可老師為了學生犧牲了自己，死後為了學生也不願離去，盡職盡責，可歌可泣。我若抓了他，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是，我若不抓他們，又拿什麼去跟古舍的老媼換淚觥？

良久，我對木易說：“你勸他們離開吧，我不抓了？”

“為什麼？”陳瑤很疑惑：“你來不就是為了抓鬼嗎？”

我淡淡地說道：“我要抓的是惡鬼，而不是好鬼。”

“好，我勸他們離開。”木易朝我看了一眼，口中唸了一道咒語，首先將剛才在教室裡所佈下的陣給收回了，然後便去勸老師與學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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