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曾經主動把楚遠送進他哥的房間，他就想自盡謝罪。

“嘉顏，你也回去吧。”樓逸之開始攆人。

“那他呢？”樓嘉顏黑著臉指向楚遠。

“他……”樓逸之想留楚遠談會兒心，問他今天到底有什麼心事，可他還沒能解釋完，楚遠就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我也回去。”楚遠低聲道。他微垂著頭，沒有直視樓逸之的眼睛，徑自告辭道，“前輩，我今天有點累，就先回去了。”

樓逸之慾言又止地看著他，最後輕嘆道：“那你回去休息吧。”

“嗯。”楚遠這次連晚安都沒說，匆忙離開了。

樓逸之一直盯著他略顯慌亂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也還是若有所思地微怔著。

“……哥？”樓嘉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樓逸之驀然回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樓嘉顏默默嚥下一口心頭血，“哥，我懷疑自己不是你親弟弟。”

樓逸之疲累地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道：“你鬧了一晚上了，放過我吧。回去睡覺吧，乖。”

“嗯……”其實樓嘉顏憋得要命，特別想立刻告訴哥哥：楚遠和段明悅都不是好東西。但他一貫嘴笨，先前接受的資訊量太過龐大，搞得他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也不知該怎麼表達。而且他見樓逸之確實面色很不好看，也不忍心再給他繼續添堵了，便妥協地點點頭。

“等等！“樓嘉顏臨出門前又一把抱住門框，分外認真地對哥哥說道，“哥，等明天你有空的時候，咱倆談談吧，我……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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