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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這些乞丐拿著銀子歡天喜地離去的背影，顧健之等人沉默了。

剛才他們所聽到的東西，是他們所未接觸過的黑暗，單單聽著他們都有一種驚悚的感覺，而親身經歷這些事的他們呢？

林末只瞧了他們一眼，讓他們跟上，帶著他們往馬車方向走，而這一路上，顧健之緊緊抓著顧青嵐和顧恆之的手，不放開。

同樣，顧青嵐兩人的臉上也帶著一抹恐懼，顧恆之還不斷抹著眼淚。

一直到取回馬車，在顧青嵐等人上了馬車之後，顧健之才抖著身體，嚴肅的看著林末：

“後孃，你故意的，”

“廢話，”林末拉著韁繩，嗤笑，“上不上來？不上來，自己跑回去。”

話落，立即讓馬車跑起來。

顧健之也不遲疑，身手利落的上了馬車，他現在餓得手腳虛軟，根本沒力氣跑回去，而且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後孃。

瞧著後孃專注趕馬車的樣子，顧健之抿緊了嘴唇，“後孃，你讓我們看這些乞丐，是不是想讓我們知道，萬一我們被賣，很有可能也像他們這樣，被人打斷手腳或者弄瞎眼睛去做乞丐，為他們賺錢？”

“不算笨。”

林末嗤笑，雖花點時間、花點錢，但多真實、多深入人心，瞧效果，似乎也是槓槓的。

她就喜歡這樣，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你被賣後最殘酷的下場，免得浪費她的口舌。

顧健之沉默。

看他聽進了心裡，林末清冷的雙眸閃過一抹滿意，淡淡開口道，“鄰居上門做客，很正常，但要看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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