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像在安排後事。
景召把他正往嘴裡倒的咖啡拿走,扔進垃圾桶:“你怎麼回事?”
“自橫最近出來很勤,不過每次時間都很短。”
陳野渡眼睛有點睜不開,靠到椅背上,閉上眼不說話,真的就像死了一樣。
他這具身體越來越不聽話,五臟六腑似乎都在罷工,有時候一睡就是一天,有時候幾天都睡不著。
他想快一點,把手頭沒做完的事都了結完,然後再……
景召說:“我覺得你可以貪心一點。”
陳野渡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這麼多年朋友,有些話不用說也都懂。
“商領領在你面前哭過嗎?”他問景召。
“嗯。”
“她哭的時候,你什麼想法?”
景召想了想再回答:“她要什麼都給。”
陳野渡睜開眼,翻了翻藥盒,都是空的:“那你應該能理解我。”
秦響最想要的應該是周自橫。
景召等會兒還有行程,看了看時間:“我得走了。”
“嗯。”
陳野渡又趴下了。
真怕他死在這裡。
景召給賀江發了條訊息,又折了回去,踢椅子:“起來把粥喝了。”
他不動。
景召繼續踢。
他起來,緩了緩,拆開外賣的袋子,把裡面的盒子開啟,將單獨裝的香菜倒進粥裡。
陳野渡不吃香菜。
“周自橫?”
他怔愣了幾秒,接著身體像蝦米一樣拱起來。他按住太陽穴,爆了句粗口:“媽的,陳野渡這個神經病到底有多少毛病?”
最近每次他醒過來,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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