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響追問:“什麼活兒?”
他不耐煩:“你問那麼多幹嘛,怕我去偷去搶啊?”
秦響不是那個意思,她不問了,把錢遞還給他:“你自己留著花。”
他不接:“我有錢。”
他沒等她,扛著他的棒球棍先走了,棍子本來落在他右肩,他又換到了左肩。
他肩上有很多灰,手上的外套也很多灰,那雙把鋼琴彈得一絕的手也髒了。
秦響在後面叫他:“周自橫。”
他回頭。
他還和十八歲的時候一樣,雖然物是人非了,但他一點都沒有變,脾氣壞壞的,嘴巴毒,愛打架,但人很純粹,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就一股腦地對人好。
秦響推著車追上去:“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嘴角小弧度地翹起來了:“香菜肉粥,我還要山藥玉米排骨湯。”
他是個固執又念舊的人,喜歡了就不會變,不管是食物還是人。
“好,都給你做。”
之後的幾天,周自橫每天都送秦響去上班,回來後就去工地搬水泥,收工了就在路燈下面等秦響回來,然後把賺的二百塊錢給她。
他說:“等陳尚清死了,我就回去繼承遺產,到時候給你更多錢。”
陳尚清是他爺爺——一個老不死的東西,周自橫借工友的手機查了,陳尚清還活著,所以他暫時還繼承不了遺產。
週四下午,一個工友用剩的老年機給了周自橫,他辦了張電話卡,通訊錄裡只存了秦響一個人的號碼,連包工頭都沒有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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