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宗人府,某處荒僻的院落。
屋簷下襬著把褪漆的酸棗木大椅,身著墨色錦袍的男人端坐在上面,靜靜聆聽滿院落雨。
簷下的殘破宮燈隱約照出庭院裡及膝高的荒草,它們從地磚縫隙裡生出來,儘管嬌嫩羸弱,卻在努力了這麼多年後,終於在那些堅硬的地磚上鑽出無數裂縫,從而獲得更多的生長空間。
世間剛柔相剋,嬌嫩的荒草,憑著旺盛的生命力,也能戰勝地磚的阻攔,鑽出地面,見一見陽光,見一見雨露。
他伸出手,接住那些冰涼的雨絲,鳳眸在光影中晦暗不明。
宮燈搖曳,使他的面容變得明明暗暗。
從被關進這院落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想,他到底輸在哪裡了呢?
如今朝中支援他的人不在少數,若論外援,整個大周的南方子民都站在他這邊,足以與君舒影的草原抗衡。
修長的眼睫遮住了瞳眸裡的諷刺,他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地收緊,是那個人吧?
他從一開始就輸了,輸在了那個人的態度上。
他是皇帝啊,他經營朝堂多年,他甚至賭上性命,也要幫他最喜歡的兒子一把。
而他哪裡及得過呢,他哪裡是他父親的對手呢?
縱便敵得過,可他能下得去手嗎?
他能狠心到,對生身父親下手嗎?!
心軟啊,這真不是個好東西。
男人冷諷地拎起腳邊的酒瓶,仰頭朝口中灌去。
臺階下都是摔碎的空瓶,可見他被關進來之後,喝了多少酒。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