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迷戀過勞家卓。第一次跟他打交道時,他就掀翻了我所有底牌,而我卻只顧看他那張光彩奪目的臉……後來再沒有任何人的臉,能夠像他那樣讓我無法呼吸。
我曾盲目愛過勞家卓。那時他助理說他寵我,寵到鋪十二床錦緞仍要替我找出一顆豌豆,我以為是真的。
我曾恨過勞家卓。他對我的溫柔深情全是假的,他不是誠心娶我,他報復得淋漓盡致,只剩我魂飛魄散。
後來我飄零天涯,他卻不放過我。這時的他身居高位卻對我卑微討好,富比王侯卻跟我住狹小公寓。他請求我回到他身邊,可他憑什麼認為我江意映此生都任由他揮之即來喝之即去?
很多年很多年以後,當我看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熟悉而刺目的指環,縱自傷七分也要拼死抵擋,說出了那一句醞釀了無數個日夜的臺詞:“勞先生此行來歐洲是公幹?蘇黎世景色甚佳,太太有否陪你一起過來?”
花盡半生力氣,難以全身而退,一場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