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還挺受歡迎的。
雖然剛開學沒多久, 但他就已經引起了很多女生的注意。
尤其是當他玩滑板的影片被人傳到網上之後,微博啊空間啊朋友圈啊都在刷。
網友也很萬能, 直接就人肉到了他的聯絡方式,放在貼吧樓裡,這幾天路天幾乎都沒過過安生日子, 在體育隊訓練,老有女孩子跑過來給他送水, 圍觀他跑步。
路天之前沒開通稽核提示, 企鵝號這兩天都被加爆了, 他卻不自知。
然後就有個小姑娘,突然跟他表了一齣子白。
這小姑娘吧就是梁季女朋友。
表白的時候, 幾個體育隊的同學也在場, 起鬨嚷嚷著讓路天跟她在一起。
路天相當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對此起彼伏的喝彩聲置之不理,壓根都沒回應轉身就走了。
“你至少得給個答案吧。”被這麼一弄,女孩有點下不來臺。
路天皺著一隻眉毛, 就只吐出了一個字:“吵。”
女孩兒特別氣,跟前男友梁季和好了,把這事跟梁季說了, 只不過顛倒了是非黑白,說是路天纏著她跟她告白。
後來沒過幾天,女孩跟梁季分手,梁季就偷偷的攔在了路天去體育館的路上,帶著幾個人把他給揍了一頓,然後事兒就鬧大了。
梁季因為生活的各種壓力,染上了毒癮,所以衝動起來比一般人都要可怕,平時壓抑久了,來了個一次性的爆發。
清醒了以後,梁季垂著頭被戴上手銬,哭得彷彿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離開的時候,路天從他跟前徑直走過,壓根都沒去看他一眼。
回家路天就感冒了,噴嚏一個接一個的打。
最近換季,天氣突然變冷了。自從經歷了看片兒事件以後,路爵總想著跟路天分床睡,但是他這一感冒又得往後拖。
不忍心看這崽兒受凍啊,他一個人睡覺肯定蹬被子。
聽他一分鐘之內打了不下於五個噴嚏後,於是路爵拿出袋感冒靈扔給他。
路天一揚手穩穩接住,從飲水機那兒接了杯熱水。
他先是仰起頭把一包感冒靈顆粒全倒進了嘴裡,又往嘴裡兌了點水,然後覺得有些苦就開始瘋狂的鼓著嘴巴搖頭。
搖了十幾下頭,沖劑被搖勻了,他才嚥下去。
這操作有點騷,看得路爵笑成了傻逼。
晚上路天睡覺之前,路爵看了眼他的手機。
好友列表除了他,清一色全是小姑娘,路爵挺好奇的,隨便點進去一個人的空間。
發現自拍一張接一張,長得還挺可愛,照片上p了個貓咪耳朵,走得是是時下最流行的那種賣萌路線。
路爵拿起手機給路天看了看:“喜歡嗎?”
路天完全不感冒的看了一下,沒說話。
“不是我說,這一群全是愛與正義的魔法美少女款。”路爵隨便翻了幾個人的,發現基本上都差不多,想了想後他才抬頭通知了路天一聲,“刪了啊。”
路天正在玩遊戲,顧不上回他,默許的點點頭。
路爵噼裡啪啦給他全都刪光了,一個好友也沒留。
刪完後,路爵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把手機往路天面前一扔,義正言辭道:“不許早戀。”
路天抬眼問了句:“多早?”
“起碼得三十歲才能談戀愛。”路爵說,“其實你現在才十歲,還有二十年呢。”
路天真信了,點點頭說:“哦。”
江恆是晚上才回來的,到家以後就給路爵打了個電話叫他下去吃飯。
路爵帶著路天到門口,一推門發現周辭也在,於是翹了翹唇角說:“喲,在這兒談戀愛呢。”
“滾。”江恆把門開啟,皺了下眉,“別貧。”
周辭笑得倒挺開心,從桌子上的果盤裡捏了片蘋果,特別大爺的往沙發上一躺說:“小天剛剛嚇著沒?”
路天把長腿架在桌子上,斜著看了周辭一眼,沒吭氣。
路爵倚著沙發,瞥了下江恆:“愣著幹嘛,快去做飯啊。”
“操。”江恆看著他們四處亂翹的長腿,恨恨的說道,“都,都特麼是爺。”
一個二個,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哎對了,周大隊長。”路爵突然想起來一事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林烽的撫卹金還沒發,而且就連通知都沒往他家裡傳達。這怎麼回事兒啊。”
林煦陽還沒成年,白筠又是一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人,幾十萬的撫卹金對於他們來說可以算得是一筆鉅款了。
“有這事兒?”周辭的驚訝不像是裝的,“上面是不是故意瞞下來的?”
路爵覺得挺憋屈的,人都已經沒了,過去了那麼多年了。
死去的英魂無法安息,活著的人把這事深埋在了心底。
還是不能說,不能提。
“總得給人家人一個交代吧。”路爵說,“要的不是政府給的那點錢,這錢讓我掏都可以,而是一個說法,這烈士頭銜……”
“爵哥。”周辭打斷了他,“210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了,但是老莫的勢力依舊沒有剷除乾淨,現在壓根不是爭這個的時候。”
“操。”路爵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有人吸.毒一日,毒品就會存在於世上一日。”周辭回答。
“那接頭行動呢?”路爵抬起眼看他,“什麼時候進行?”
“延後了。”周辭嘆了口氣,“那幫毒.販子好像被打草驚蛇了。”
路爵輕輕踹了一腳腿邊的垃圾桶,看著垃圾桶轉了一圈又回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吃完飯路天一直沒什麼精神,他站起身的時候,路爵才發現,他的運動褲破了個洞,膝蓋漏了出來。
剛剛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他就一直低著頭在摳,本來挺小一洞,越摳越大,越摳越大,最後一整個膝蓋都漏在了褲子外面。
“行了,少年,再摳這褲子壓根沒法穿了。”
路爵帶他回家後,本來想給他用針縫上那窟窿,但是發現自己動手能力實在有限,於是只好直接從爛的地方給他剪掉了,另外一隻褲腿也保持一致,運動褲瞬間變成了一條短褲。
路天第二天就穿著這條頗有個性的短褲上學去了。
體能訓練結束,熱身跑了個一千米。
路天單手抱著跟林煦陽借來的籃球,徑直走到了李帥籃球隊的休息室門口。
一般籃球隊都是中午十點才開始訓練,這會兒大家要麼就在操場跑步,要麼還沒來。
路天一腳踹開休息室的門,出現在門口,掃了一眼四周,沒發現李帥。
剛要回頭,李帥的聲音就從他背後響起來了:“喲,這不那誰嗎?”
哪誰啊?
路天反感的皺眉,這逼不僅長得醜,還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