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爵沒由來笑了,“德行。”
老羅回:“謝謝您嘞。”
沒多久老羅又發來一條訊息:“等會兒一起吃飯嗎,我做多了。”
路爵想了想:“都有什麼?”
老羅拍了張結衣的照片發過去:“狗肉火鍋!”
路爵不加思索就答應了:“好!等我。”
老羅做飯是一絕,什麼宮保雞丁,松鼠桂魚,蒜蓉蒸蝦,他全不會。
老羅只會煮麵條,但是卻好吃到開個麵館都能生意爆棚的那種。
路爵在他家吃了兩碗,吃完把湯全給喝了,一邊衝他豎大拇指一邊說:“好吃!”
“你能把嘴邊上東西擦明白了再說話嗎。”老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晚上跟我一起去截人唄。”
誰又欠你錢不還了?”路爵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擦了擦嘴問,“截誰?”
“沒人借我錢,前提是我也得有錢借給別人。”老羅抬眼看著他說,“截劉順那孫子。”
“操,你知道他在哪兒麼。”路爵聽說他弄完這一出,就立馬躲起來了,身邊沒有兩個以上的保鏢就不敢出門。
“知道啊,他今天要去的場子,有我認識的人。”老羅說,“不過,他身邊那幾個保鏢的身手不錯,得小心點。”
“我就喜歡身手不錯的。”路爵笑了笑,“這樣的打起來才有手感。”
當天晚上,劉順從酒局上下來,果然被灌了個爛醉,連走路都走不穩,被人馱著才勉勉強強的找到了自己的停車位。
路爵跟老羅就倚在他車前,一見人來立馬撲了上去,一人按住一個保鏢,往地上一摔,拽著劉順的胳膊就往小衚衕里拉。
衚衕黑咕隆咚的也沒個監控,平時不會有人路過,把人揍死在這兒,等屍體涼了也不一定能被人發現。
路爵拽著他的衣領,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往他臉上招呼,劉順臉上青得青紫得紫,眼睛底下瞬間黑成了熊貓,只好護著腦門縮在牆角連連求饒。
“去/你爸爸個大黃狗。”老羅狠狠往他心口踹了一腳,“哪位大哥的褲衩子沒穿好給你露出來了?你不挺牛逼挺能耐嗎?還他媽暗中算計人呢。”
老羅還想再說幾句,被路爵給阻止住了:“別說了,反派容易死於話多。”
老羅一愣,又補了一腳,惡狠狠的說:“我們是好人,這孫子才是個壞蛋,壞出水了都。”
“再出也沒你這出水芙蓉水多。”路爵說完伸出長腿隨意一踢,把哼哼唧唧的劉順踹到牆角,拎著他的衣領往前一提,劍眉蹙起,形成惡劣的壓制感,放低了聲音說,“滾吧。”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多留言啊,最喜歡看留言了。每條留言我可能來不及一個個的回覆,但是我會回覆一些熟悉的小天使噠。多留言我就會回的啊,可愛的也回!
第9章
小地方不比大城市,屁大點兒的事兒警察壓根都不會管。
況且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只要敢豁命,就是有權有勢的人也得對你退避三舍。
這是路爵在X市混了這麼多年總結出來的生活經驗,能在這個破地方把酒吧開好,他也算是差不多什麼人都見過。
可是沒想到,他剛揍完劉順,沒過幾天江恆的診所竟然在半夜被人給砸了。
江恆的眼鏡被打碎,眼底一片淤青,穿著白大褂站在路爵家門口的時候,依舊風度翩翩沒有半點狼狽。
江恆是處女座,特別龜毛,即使是捱了揍,也得把頭髮給收拾得一絲不苟,維護他男神形象。
路爵一推門看見他這模樣就愣住了:“我操,這怎麼了?”
江恆抬手遮住眼睛底下的傷,淡淡笑了笑,搖搖頭說:“你家,有沒有,冰塊。”
“是劉順那孫子吧?他去帶人找你了?”路爵有點搓火,“他媽的,一官二代,怎麼整天淨搞些不入流的報復手段。”
倒打一耙,偷偷搞事,背地裡使壞,什麼招兒卑鄙就用什麼,讓你氣得抓心撓肺也沒法子。
他暗算自己,路爵尚可忍耐,但是現在朋友都已經受到了牽連,路爵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有個,病患,鬧事。”江恆用紗布包了冰塊往眼底輕輕摁了一下,疼得直吸氣。
“絕壁是劉順那孫子。”路爵皺著眉頭,往沙發上砸了一拳,“這地兒待不下去了。”
路天在S市待了幾天,路爵就失眠了幾天,因為怕被人發現路天的地址,他也沒敢怎麼聯絡路天。
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路爵想了想說:“江恆,我們搬走吧。”
江恆眼神變了變:“搬去,哪兒?”
“S市。”路爵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他決定要給路天弄個新身份,讓他像普通的青少年一樣接受學校的教育,他自己也弄個身份證,重新開個酒吧得了。
江恆知道一般路爵的決定,是輕易不會因為別人的勸告而改變的,通常他撞到了南牆才會回頭,所以只是徒然嘆了一口氣。
“我不,攔著你。”江恆說,“但是,我選擇,留下。”
“我走了以後,劉順應該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路爵說,劉順也就一地頭蛇,也就能在X市猖狂點。
“就算是,沒有劉順,你也會,搬走。”江恆看著他的眼睛就像是看透了一切。
“這話怎麼說?”路爵問。
“你,不屬於,這裡。”江恆抿了抿唇角,抬起眼睛看著他,淺色的瞳仁在燈光下亮亮的,“小天,給了你,開……開始,新生活,的……勇氣。”
對嗎?
路爵沒說話,指了指酒櫃說:“鑰匙在抽屜裡,裡面有兩瓶好酒。一瓶是放了十年的瀘州老窖,一瓶是老羅送的軍區特供茅臺原液。”
江恆有些疑惑,他在這兒聊著生活呢,爵哥怎麼突然說起酒了?
“這是我最貴的兩件東西。”路爵說,“不帶走了,送給你。”
說完他起身穿上外套,扯了扯衣領,然後就走了。
路爵走的時候毫不猶豫,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帶。
江恆看著他瀟灑的背影愣了一會兒,低下頭髮了條訊息:“爵哥還是回了S市。”
——“你怎麼不攔著點?”
江恆:“如果我能攔得住的話。”
——“他的生活讓他自己選擇,看來一切都是註定了的。”
有時候人為了躲避命運所做出的一系列決定,只會把人更準確無誤的推向命運的漩渦。
江恆輕笑著搖了搖頭:“他還是一點兒也沒變,一如多年前那麼固執。”
——“直接說人犟驢得了,江副真是文化人。”
江恆:“……呵呵,這話我可沒說。”
——“過幾天我剛好在X市執行任務,找你喝酒去?”
江恆:“喝酒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