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食物。
狼果然都是具有靈性的。
這種人和動物之間神奇的情感觸動了路爵,於是他決定帶著這個撿來的少年回家。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路爵坐在朋友江恆開來的車裡,指了指自己那輛破車說,“他現在就坐在車裡,你看看去?”
江恆剛從診所裡忙完,甚至白大褂都沒來得及脫下,抄兜站在吉普車前,仔細的看了看被關在車裡,已經倚著車座沉沉睡去的少年。
“有一,點神奇。”江恆說,“嘿,還真是。”
“有兩,點神奇。”江恆說話有點磕巴,路爵故意學他說話,模樣有點兒欠揍。
“上,上車。”江恆說,“別管,了先上車。”
路爵敲了敲車窗,把狼少年叫醒說:“我們要下來了,回家。”
“他能聽,懂嗎?”江恆繫好了安全帶問。
“能啊,怎麼不能。”路爵開啟車門看著狼少年慢慢睜開眼睛,這崽子睡著的時候,兩隻耳朵溫馴的下垂,毛茸茸的,看得人直想揉一把。
路爵是個吸貓黨,受不了任何動物的毛絨攻擊,微博簽名從兩年前就換成了“我一定會有貓的”,但是無奈一直沒有時間養,到現在都還在雲養貓。
看到這場景,路爵不自覺翹起唇角,把手伸進車窗,輕輕撥了撥他耳朵上軟軟的毛髮,手還沒收回去,就立馬又被咬了一口。
路爵疼得嗷嗷叫,立馬甩了兩下手。
被咬×3。
我靠,不就碰了下你耳朵麼,至於這麼大反應。
路爵瞪了他一眼。
“我們要回家了。”路爵咬牙切齒的看著手掌上的牙印,指了指江恆的車說,“走吧。”
狼少年有些愣神,微微側過臉,光線打在他的半邊臉上,輪廓分明,面板白到透明。
他利落的跳下車,身上穿著路爵昨天脫下來的白T恤,少年的骨架很明顯撐不起來路爵那寬大的衣服,T恤掛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蕩。牛仔褲挽了一截,露出骨節分明的腳踝,蒼白而又孱弱,卻有種病態的美感,他光著腳沒有穿鞋,指甲不長,指甲蓋是突兀的黑色,更加襯得面板慘白。
路爵坐在車上,瞄了一眼他的手指甲,同樣也是黑色的。
這孩子怕別是個歐美搖滾系的非主流吧,一言不合就瑪德法克兒rock roll的那種。
還別說,這崽長得就挺叛逆。
不過,路爵覺得自己年輕時指不定也塗過黑色指甲油,雖然他不太能想的起來以前的事兒了,但是他手臂上的文身還有眉骨上的亮銀色的眉釘提醒他:大哥,不要歧視非主流,很多年前你也是好嗎,謝謝。
很多年是多少年,路爵也不清楚。他就只記得三年以內的事,再遠點兒的,壓根忘得連毛都不剩一根了。
江恆開車的時候,狼少年倒是安靜得有些出奇,出神的盯著車窗外匆匆倒退的樹木,臉都快貼在玻璃上了。
車開到江恆家的診所停下。
路爵怕別人看見狼少年那倆耳朵,還特意從車裡給他找了頂帽子。
黑色的鴨舌帽上蹭了點灰,路爵拿起來,拍了兩下,剛想給他扣在頭上,又生生把手給縮了回去。
“你自己戴吧,我不碰你了。”路爵長記性了。
狼少年接過帽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後張嘴就要咬,路爵立馬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別別別,這帽子好幾百呢,戴上。”
狼少年壓根都沒抬頭正眼看路爵,把帽子放在頭頂,拍了兩下就走了,沒走兩步,帽子就掉到了地上。
“你這帽子戴的挺有意思,你以為拍兩下它就粘你腦袋上啊,你腦袋上又沒有膠水。”路爵撿起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往他頭上利索的一扣,完事兒還使壞往他臉前壓了下帽簷。
狼少年皺了下眉,把帽簷轉到了後腦勺,露出一雙劍一樣鋒利的眉毛。
喲,這個戴法,還真挺時尚。
“少年你很壞神啊。”路爵客觀的點評道。
第2章
江恆也從車上走了下來,衝路爵招招手說:“過來。”
他的診所不大,但是卻乾淨整潔,開啟門就是兩排長椅和坐診室。
江恆撩開坐診室後的門簾,把倆人帶到了隔間。
他穿上白大褂後,低頭仔細查看了下路爵手上的傷,路爵手上有三處咬痕,傷口都挺深,是誰咬的一目瞭然。
而罪魁禍首就面無表情的坐在旁邊的鐵絲床上,他輕輕晃了一下腳,破舊的鐵絲床不堪重負“吱呀”響了一聲,於是他就警覺的豎起了耳朵,四處觀察到底是什麼在叫喚。
找半天沒發現是什麼玩意兒,狼少年低頭往床底下看了一眼,嚴肅的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鐵絲床又“吱呀”響了一聲,嚇得他立馬跳下床,慌張的站了起來。
路爵瞥了一眼沒說話,看他上躥下跳還挺有意思的嘿。
“傷口,可……能會,感染,先打一針,狂犬疫苗,再打一針,防止破傷風。”江恆拆開了消毒包裝袋。
“能不打針嗎?”人越大越怕打針,路爵苦著一張臉指了指身邊的熊孩子說,“給他來一針吧,他需要安靜一下。”
江恆壓根沒理他:“來,把屁股,撅起來。”
“撅你大爺的屁股,疫苗打胳膊上也行,你當我不知道啊。”路爵伸出那隻文滿圖案的花臂說,“來來來,往這兒扎。”
手臂上的複雜圖案把血管給遮了個一乾二淨。
江恆給他換了只胳膊,還沒紮下去呢就聽見一陣劇烈的響聲,轉頭一看那狼少年竟然推開門跑了出去。
“站住!”路爵反應挺快,立馬衝了出去,奮力追上他一把給拽了回來,“別跑!”
狼少年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雙眼通紅,目光慌張失措,眼神沒有焦點的看著空中,掙扎著搖了搖頭。
路爵回頭看了一眼江恆手裡的針管,然後揮了揮手說:“別讓他看見,他害怕這個。”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大反應,路爵也很疑惑。
江恆把針管收了起來,狼少年果然平靜了不少。
路爵把他拽到隔間裡,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你剛剛為什麼要跑?”
狼少年一直都在逃避路爵的目光,壓根不肯抬起頭。
“別怕。”路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哥罩著你呢。”
狼少年垂著腦袋,好像是沒聽懂他的話。
路爵眼前隱約出現昨天那隻母狼的樣子,語氣堅定的說:“哥今後一直罩著你,誰敢欺負你,哥就照死的揍他。”
想起這崽子到現在連個名字都沒有,路爵看了看江恆問:“要不,給他取個名吧。”
動畫片不是這麼演的麼,我在野外捕捉到了一隻寵物小精靈,我給他取名二逼獸,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