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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少時,我常常見到變臉的絕活。
這絕活無需搭個戲臺,也不必塗面抹粉,只要人一出我家院落,轉過白石砌就的矮牆,立馬就可見滿面春風頃刻覆上霜雪之色,或是愁眉苦臉一變為喜笑晏晏。
其間最有趣的當數那住處與簡府隔了七八條街,遠道而來的沈家二少,無論轉身時變做的是何等表情,再回過頭時又能立馬輕搖摺扇,眸底三分暖七分笑,好一派翩翩公子的臨風之意。
我不會爬樹,也做不來話本里頭飛簷走壁的江湖大俠,興致來時只好躲在轉角處的大石頭後邊,躲的次數多了,就逃不過被父親發現的命運。
許是我幼時沒了母親,被寄養在大娘名下,兩位哥哥又被二夫人和三夫人寵得成日逛青樓,遊畫舫,養成個“醉裡調戲丫鬟,夢迴一擲千金”浪蕩模樣的緣故,父親對我很是嚴格,詩書禮義那些士大夫們要學的東西,我也得略通一二。
但父親卻不阻攔我觀賞這些幕的大戲,只溫和地叮囑我不要落下功課,有時去外頭談生意時還順道捎上我,教我見見外邊的廣闊天地。我這才知道,那變臉的絕活既不限時間,也不限空間,並且這絕活不止別人會,我父親也會。
馬車經行過歙縣的巷頭,曲水環抱著石印回瀾,白牆黑瓦將日色滌出清澈的流光。返家的路上,我幾度欲言又止,終於是父親對我先開了口:“珩兒,此樁生意…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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