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林國餘整理了自己的一身行頭,將屋門從裡面反鎖,自己轉身從視窗鑽出,這層樓共有六層,但是這卻難不倒林國餘,緩緩的藉著錯落的視窗跳上了頂層。小瑛和小舞在天空盤旋,並沒有敢落到司令部內,這時看到林國餘出現,小瑛和小舞才輕輕的飛了下來,林國餘也不敢做聲,指了指遠處,命令小瑛和小舞飛走。他這麼做一是怕小瑛和小舞暴『露』目標,二者也是為了不讓附身在小舞體內的柳生長次郎通風報信。
小瑛和小舞果真飛到遠處,林國餘隻看到他們走遠,才爬到樓頂的邊緣。林國餘所在的樓與服部紀夫的樓不過相隔了二十幾米,這樣的距離,林國餘完全可以一躍而去,但是林國餘同樣擔心有高手在,只要稍一馬虎,鬧出了動靜便難以應付,這時看著樓後還有幾株大樹,便以這幾株大樹為借腳點,縱身一躍,直撲向了那株大樹。
人還未到樹上,突然感覺到情況不妙,一道勁風直襲林國餘的頭頂,嚇的林國餘不敢直接落在樹上,一個千斤墜,落在地面,在地上一滾,滾到了樹後。便在這時,頭頂襲擊林國餘的那人也飄然而落,手掌一抬,數道水珠居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而出,直攻向了林國餘。眼看到了林國餘的身前,那道道水珠突然間化做冰刀,直割向林國餘的咽喉。
這一招其快無比,而且寒之風大作,冰刀在空中發出類似於蚊子嗡嗡之聲,眼看便攻到了林國餘的脖間,林國餘不敢再有所保留,兩掌平推,一股熾熱的陽符氣從掌間發出,那十餘枚冰刀還不到林國餘的掌間,便化做了幾滴『露』水,貼在了林國餘的手掌之上,即使如此,這水滴所帶的力道之大,仍然使得林國餘蹬蹬蹬的後退了數步。
林國餘和那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噫”了一聲,二人對對方的掌力都十分的熟悉,林國餘輕聲道:“玄冰訣?你是野叟?”
對面那人也說道:“陽符經?你是林國餘的師弟嗎?”
林國餘搖頭,指了指這棵樹,說道:“上去說。”
野叟也是一點頭,二人同時縱身跳上了這株大樹。隱藏在葉子之中,林國餘先是說道:“野叟,我並不是什麼林國餘的師弟,我就是林國餘。”
野叟驚道:“啊?你就是林國餘?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的?”
林國餘苦笑一笑,說道:“這真是一言難盡了。我在修煉一門道家功夫的時候,靈魂出殼,被人把身體偷走,最終迫不得已附身在了這個孩子的身上,結果就成了這副樣子。野叟,你又怎麼來到這裡的?”
野叟仍然盯著林國餘,說道:“靈魂出殼?我知道你們中國有這門功夫,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我還是不太相信你就是林國餘。”
林國餘笑了笑,將自己原來的那塊玄冥石拿了出來,小心的擋住扁,以免被司令部計程車兵們發現,說道:“野叟,在少林寺的時候你一直想要一塊玄冥石,當初我就答應給你的,後來在南京也答應給你,不過因為那塊石頭裡面困著許多的魂,所以一直也沒有能夠送你。現在這塊也想送你,可是裡面同樣又有不少的魂,看來只能以後再送你一塊了。”
野叟驚道:“原來你真的是林國餘?”
林國餘說道:“林國餘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我犯得上要冒充嗎?何況現在他可是臭名昭著,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的,我更犯不上來冒充他吧?”
野叟這才信了分,點頭道:“這也難怪。不過剛才看你好象功夫有些退步了。”
林國餘說道:“我現在還能活著在已經謝天謝地了。你看我的樣子,有可能會不退步嗎?野叟,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為來這裡呢。”
野叟說道:“我就是為了這個服部紀夫而來。我聽說日本國的天皇特使來了上海,所以才跑來看一看,看看有沒有機會將他——”
野叟說著,用手在脖子上一橫。
林國餘挑了挑大指,剛要開口說話,突然間感覺一陣巨大的壓力襲來,似乎空氣密度突然間增大,饒是林國餘和野叟功力非凡,在未運功抵擋的情況下也被這巨大的空氣壓力一擠,還是感覺頭腦一陣的發昏,就好象有兩面沉重的大石牆向著二人壓過來一樣,野叟叫道:“有人來了。”
緊接著聽到一陣呵呵的笑聲,說道:“野叟就是野叟,在我的異能下還能喊話,功力果然非同一般!”
這人聲音極其的洪亮,笑聲擠壓在空氣中,就彷彿是在一面大鐘內突然有兩顆突然爆炸,震的林國餘和野叟頭腦嗡嗡做響。
二人連忙運氣於全身,頂住了這人的笑聲。
緊接著,一道身影突然從樓頂落了下來,卻並不是象林國餘那樣輕飄飄的跳落,也不象劉基那樣近乎於馭空飛行,相反這人卻好象是雙足沾地一般,似乎他的腳下並不是空氣,而是一級又一級的樓梯,這人緩緩而下,從容而優雅。
野叟運氣頂住這人施加的壓力,說道:“好強的功夫,居然是架馭空氣的異能。”
林國餘仍然只強運著陽符,頂住空中的壓力,他還不是很明白來人的功夫路術,所以也未嘴。那人一步又一步的踩著空氣從樓頂上走了下來,走到了樹邊,背手而立,說道:“野叟,你居然還敢跑到上海來惹事?難道你就真以為我們大日本國無人嗎?”
這人聲若鴻鍾,一字一字的吐出來,彷彿一面小錘子在林國餘和野叟的心頭敲打。林國餘更是凝住氣息,不敢『亂』動。
野叟隨手一劃,但見一轉水霧從樹內飛出,落在了野叟的手上,化做了一團冰,野叟握在手中,冷笑道:“閣下居然認識在下,只是恕在下眼拙,閣下又是什麼人?”
來的人這一身黑衣,似忍者卻又並非完全的忍者裝束,手中並沒有忍者兵器,身上也沒有口袋,沒有口袋便沒有地方放暗器。這人仍然只是冷笑,說道:“野叟不認識我這實屬正常,憑我本是寂寂無名之輩,哪象野叟,出身江湖,卻又是堂堂的蘇聯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克格勃前身)成員,上校軍銜,負責及滿洲事務特別間諜。
野叟聽到這人揭穿他的身份,面『色』卻絲毫不變,雙手合實,緩緩的把手心裡的幾塊冰凝成了細小的針狀物。而這黑衣人的這幾句話,卻讓林國餘頗為吃驚,他雖然不知道蘇聯國家安全人民委員會是什麼,但是卻清楚的知道上校軍街,這可是基本是團長級別的官員,雖然算不是高官,可是級別卻也不能算低了。這個被紫菀“一撿一等於幾”『迷』『惑』住的野叟,會是蘇聯的軍官?這讓林國餘如何能接受。
日期:2022-03-26 07: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