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建斌和王懷義這些法人子公司,償還集團昔日的投資後,帶著自有的資產、債權債務、全部員工和自有工程,如願以償地脫離了天鴻集團,另起爐灶,開始自我發展的道路。
天鴻集團和張嘯昆、以及於建斌和王懷義這批子公司的談判,雖然萬分艱難,卻都在林雨沫的主持下順利完成,基本得到各方的一致認可。她終於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和不懈的堅持,站到了天鴻集團的金字塔尖上。
當鬥爭的硝煙散盡,天鴻集團的權力正式交接完畢,元旦假期後的第一個工作日,林雨沫正式搬到徐治平的辦公室。
徐治平的辦公室比她原來的更為寬敞,視野也好。窗外是雪後的北京城,疏枝橫斜,天空明淨,林雨沫懨懨地看了半天,直到被手機簡訊的鈴聲驚醒。
是簡訊,來自很久沒有聯絡過的前男友唐宇,他說:“恭喜你,小雨,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出身上海小弄堂的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是的,四年以前的林雨沫也不曾想到。
如今她是天鴻集團的總經濟師,集團領導班子成員,年僅二十八週歲,是集團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經濟師,最年輕的班子成員。成思民發來的祝賀簡訊裡半開玩笑地說:“我的小丫頭,你在創造歷史。”
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徐治平留下的痕跡不也由她抹消了嗎?
或許對這個宏大的城市來說,個人不過是一粒浮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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