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小混混低著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子氣勢。
“還不說是嗎?我們不著急,你可能不太瞭解這個案子。”我決定還是從心理上攻克他,“你殺的那個何健,是一個案子裡的被害者的父親,還有我們之前,也遇到了你說的那個二叔的暗殺,那麼。”
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就算是你今天被取保候審了,你覺得你的二叔會放過你嗎?”
“投毒,車禍,槍殺,刀殺,或者是淹死,總之你覺得你的二叔會怎麼處置你?”我列舉了幾種殺人的手法,就是想唬住他。
“可是我說了我還是會死,我的家人也會死。”小混混聽到我的話之後,激動的說道,“你們不瞭解二叔,他是整個耀州的地下皇帝,我供出他之後,他一定會報復我。”
“不,你想錯了。”我糾正了小混混的說法,說道:“他會不會報復你,取決於你說出來的時間,時間早,我們就早抓住他,他就來不及傷害你的家長,相反我們還會派人保護他們,時間晚,我們怎麼抓人,那他就有時間來繼續作案了,包括你的家人在內。”
說完,我給了小混混考慮的時間,“時間緊迫,給你5分鐘的考慮時間。”
結果沒想到,我話剛說完,小混混就直接開口招供了,“警官,我說,我全說,但是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的老婆孩子。”
“這是我們的職責,你可以放心。”沈靈嚴肅的說道。
“二叔的大名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個手眼通天的人,在耀州地下說一不二,整個耀州黑幫全部聽他的,所以也有人叫他教父。”小混混長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有個朋友,因為替二叔辦過一次事,所以給我們說過二叔可能是你們公丨安丨裡的人,後來他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還有,二叔我見過一次,只是背影,身高在175cm左右,很瘦,但是年齡不小,我記得有個明顯的特點就是他有點駝背。”小混混說道。
“你能確定他是公丨安丨系統裡的人嗎?”沈靈問道。
“不能,但是我們都是這麼傳聞的,有一次我幫他給監獄裡的犯人帶過東西,當時就是丨警丨察出來迎接我的,不是在監獄裡面,而是離監獄還很遠,那個丨警丨察就出來等我了。”小混混說道。
“那個丨警丨察你還有印象嗎?”沈靈接著問道。
“有,個子挺高,對了,姓祁,但是哪個祁我不知道了。我就記得警車裡有人說祁哥,快點。”小混混補充道,“那個監獄好像是在洛城,不在耀州。”
聽到這裡,我和沈靈對視了一眼,難道是祁叔叔?
“你接著說。”沈靈說道。
“再就是我們黑虎幫有次新年大聚會,那個二叔來過,不過就是在門口和我們老大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所以我們也沒有看清他的模樣,這次殺何健也是我們老大讓我做的,說是二叔的意思。”小混混說道。
“你意思是你們老大應該認識這個二叔吧。”我問道。
“應該是認識,我們老大見到二叔都是低頭哈腰的。”小混混說道。
“嗯,你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鑑於你對於我們的幫助,我們會呈交給法庭的,但是你犯有故意殺人罪,所以我們不能放你出去,一碼歸一碼。”沈靈見問不出什麼了,就直接說道。
“我明白,來之前我們老大給了我50萬,我就知道了早晚是這樣,我只希望你們能保護一下我的家人。”小混混苦笑著說道。
“保護我國公民的安全是我們丨警丨察的職責,這個你放心吧。”我放下筆,向這個小混混保證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蔡康。”小混混回答道。
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和沈靈離開了審訊室,畢竟我和沈靈需要的東西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審訊基本上就是技術劉和老王的活了。
“現在怎麼辦?”沈靈問道。
“兵貴神速,現在是晚上12點,我們去找這個黑虎幫的老大。”我笑著說道。
沈靈點頭答應下來,說道:“行,你去叫人在樓下集合,我給治安部門打個電話,問一下黑虎幫的事情。”
很快,刑警大隊今晚上值班的十幾名丨警丨察都被我叫到了樓下,又緊急和霍隊溝通後,得到了特警的支援。而另一邊,沈靈也得到了關於黑虎幫的情報。
“黑虎幫的老窩在青島路的金沙灘洗浴,老闆就是他們老大開的,據治安部門的同志說,這個黑虎幫老大天天都在那裡睡覺,咱們走吧。”沈靈說道。
“嗯,不過咱們還是化妝過去吧,別直接把這麼多警車暴露給他看,打草驚蛇就壞了。”我說道。
“不用,我剛才和治安部門溝通了,咱們今晚上就用掃黃打非的名義過去,暗中抓捕這個黑虎幫老大就行。”沈靈壞笑著解釋道,“治安口的劉隊長說,本來他們是準備明天去的,正好今晚上咱們代勞了。”
我聽到沈靈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行,這個理由很合適。”
“走,出發。”沈靈向著樓下集結好的隊伍一揮手。
隊伍很快就趕到了金沙灘洗浴,不得不說,這些所謂的社會人開店,都離不開洗浴這個型別,而名字裡也往往喜歡帶個金字。
沈靈指揮著隊伍快速的包圍了整個金沙灘,之後對我說道:“我實習的時候在治安口帶過一個月,所以這樣的行動也參加過不少。”
“怪不得這麼輕車熟路啊,哈哈。”我笑著說道。
之後我和沈靈,就帶著大隊的丨警丨察直接衝進了金沙灘洗浴城,而這裡面的遊客和服務生早已經被嚇住了。
“把涉黃的全部抓起來,其餘的人放掉就好。”沈靈像模像樣的指揮著。
“你不去治安口真的是可惜了。”我看著沈靈指揮的非常熟練,所以調侃的說道。
沒想到沈靈搖搖頭,回答道:“算了,我還是喜歡刑警隊的刺激,走吧,去他們老闆的屋。”
我和沈靈帶著人來到了金沙灘洗浴城頂樓的一間辦公室前面,一名來自治安大隊的同事給我們結束道:“就是這個了,我們之前來查過好多次,可惜都撲了空。”
沈靈笑著說道:“放心吧,這次不會撲空的。”說完,沈靈就卯足力氣,一腳把金沙灘老闆的辦公室給踹開。
走進屋內,我發現整個屋子裡散發著難聞的怪味,不禁說道:“這是吸丨毒丨了?”
“沒錯。”沈靈回答道,“大麻的味道,我很熟悉。”
我放眼看去,整個屋子十分的大,足足有將近200個平方,裝修的倒是充滿了金錢的味道,黃花梨的辦公桌子上,除了一臺電腦也沒其他東西了,倒是平時的檔案和沙發上的靠墊被扔了一地,整個屋子裡除了難聞的大麻味,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我倒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但是沈靈的臉色卻充滿了厭惡感,捂著鼻子說道:“真不要臉。”
“人不會跑了吧?”那名治安口的同志說道。
不會,我走到辦公桌前,細細的打量起了匆匆被丟下的大麻說道,“這裡是12樓,除非他跳下去,否則一定是有暗室的。”沈靈也表示同意,畢竟幾十名丨警丨察把這裡團團包圍住了,不可能放跑了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