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黃非凡先開啟話匣子：

“張書記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富貴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是啊，我找你有事，我有很多事想對你說”話到嘴邊卻是眼淚先順著臉頰淌下來。

一滴！

一滴！

連續不斷。

這是黃非凡一天內接連兩次看到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流淚，前一次是董安詳，他那是興奮和激動的淚水，第二次就是張富貴，不知道他的淚水想要表達什麼？

黃非凡默不作聲坐在那。

就聽到張富貴抽噎聲音說了句：

“對不起！”

現在才想起道歉有屁用？

張富貴哽咽聲音說：

“我以前就是太相信孫小文才會一直對兄弟你心懷成見，就是因為心裡一直對你有所防備才會順水推舟助紂為虐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我現在真的後悔了。”

黃非凡扭頭看了一眼張富貴，心裡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都到這會了，張富貴還想著把責任一股腦全都往孫小文身上推？

孫小文是他的下屬，對他向來言聽計從。

黃非凡坦誠對張富貴說：

“張書記，其實你剛才那句話半真半假，你心裡對我有戒備之心是真的，你受了孫小文的蠱惑才會幫著外人對我落井下石卻是假的。”

張富貴臉上一愣！

被人當面戳破了心思是什麼感覺？

無地自容！

沒臉見人！

張富貴羞窘的滿臉通紅。

黃非凡見張富貴並未開口反駁自己說的話，便接著說：

“你並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包括孫小文，你害怕下屬做出的成績超過你，萬一被上級領導提拔取代甚至會超越你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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