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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瑤剛說出這句話時，也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

陳萬河帶著眾頭陀，站在上京某條小巷的雪地裡，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猶如一條兇狠的蛇。

眾人當然怒不可遏，不光對她大罵出口，甚至還要出手教訓。

但是陳萬河攔住了他們。

“算了。”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萬河轉身，帶著眾人離開，留下司瑤一個人在雪地裡。

“師父，我可以為你去死，但不會跟著你做壞事！”司瑤衝著他的背影大喊：“因為你不是那樣的人！”

陳萬河沒有回頭，也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陳萬河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師……父……”司瑤微微笑著，在陳萬河的面前四分五裂。

她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消失了，徹底消失了，化成了微不可見的齏粉。

就連靈魂，都散得乾乾淨淨。

由此可見，月讀大神對陳萬河究竟恨到了什麼地步，一出手便是斬草除根，一出手便是趕盡殺絕！

“沒死麼，那就再來一次！”

月讀大神冷笑著，再度舉起了八尺瓊勾玉。

陳萬河卻還一臉呆滯，怔怔地看著司瑤剛才消失的方向。

“走啊！走！”

宋重劍咆哮著，猛地朝陳萬河撲上去。

“我只殺陳萬河！誰攔，誰死！”天空之中，迴盪著月讀大神充滿戾氣的聲音。

閻摩、迦摩、月讀大神，三位天帝齊出。

王千辰知道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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