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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2-01-04 11:50:45

場地設在城外東面的舊飛機場,當時是片廣闊的草地。先在樹下挖一個坑,然後令*跪在坑邊,他則站在右手。刀光閃過,兩道血噴出,身體向前栽入坑裡。隨後,他從助手準備好的水桶裡舀水沖洗刀,然後走向下一個*,重複著上面的步驟,如同舞臺上演員走臺。

日期:2022-01-04 12:21:56

我只看過一次這樣的殘忍場面,他們就這麼隨意處置FL,難道不知有國際法嗎?也不知有沒有正式命令,反正動手的似乎只有藤井一個人。

他也有過一次失手,砍在了FL的右肩上,FL則嚇得昏死了過去。後來這名FL回到國府軍,報告了詳情,國府軍準備將藤井作為戰犯捉拿歸案,不過他那時已轉調去了第132師團,不在第39師團名單裡,從而逃脫了追究。1946年6月他回到日本,現在在福山市經營著一家小茶館。

朱家埠西北15公里的石頭崗是中國軍隊的第一線,從石頭崗到北面樂鄉關之間的丘陵地帶構築有堅固的縱深陣地,駐紮著大約一個團的兵力。相隔幾公里的這邊,日軍在石廟崗、安家臺配置的前哨陣地經常遭到襲擾。

“攻擊是最好的防守!”我們大隊也會不時尋機發動反襲擊。上次出擊顏家崗、胡家集回來後一週左右,一月下旬,吉武大隊攻擊了石頭崗陣地。日軍採取的是拂曉偷襲戰術,乘中國兵熟睡之際接近陣地然後發起突擊,目的是以最小的代價給予對方最大的殺傷。不過中國軍隊握有“天時地利人和”,偷襲成功的例子並不多。

每次部隊出擊都要做相應的準備,動靜很大,出入縣內的中國商人、苦力肯定能察覺到這些動作,很快這些情報就會傳遞給中國軍隊。此外,假如大隊準備半夜出發,前線各小隊傍晚時分便會提前到朱家埠集合,因此僅從崗哨的動作上也能判斷出大隊將有行動。

中國軍隊還有另外的“友軍”——村莊裡的狗。中國的村莊都飼養著大量的狗,原本估計是用來防範土匪毛賊的,而現在起到了警戒日軍的作用,每當部隊經過,隔著老遠這些狗兒便能捕捉到異樣,開始狂吠,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這個村莊的犬吠還為結束,下一個村莊的狗兒們又叫了起來,中國軍隊提前一個小時便能判斷出日軍的行軍速度、位置和方向,從而得以提前做好準備。

在這種四面楚歌的環境下,奇襲行動反而可能引來優勢中國軍隊的反包圍,好幾次都是拂曉發起攻擊,隨後便匆匆撤了回去。

日期:2022-01-04 12:24:50

第五章 襄東(1942年2月)

33.轉調第58師團

1月31日下午,負責人事的篠原曹長突然通知我去一趟。這段時間我也知道縣內的幾個中隊有人轉調了出去,不過我剛調到大隊部沒多久,根本沒想到還會輪到我。篠原曹長是我中學的前輩,此前經常去他那裡,這次我仍以為只是私事。

“你被轉調出去了,我已和你原先的中隊打過招呼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快去準備,明天就出發吧。”

“是。”這真是個晴天霹靂,我無力地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部隊的轉調不同於公司中的轉職,一般來說,轉調是針對中隊180人中最差者和特別物件的處分,對我來說是不光彩的,我既無前科也不酗酒,還是有資格成為幹部候補生的人,出擊、勤務從不缺席,和篠原曹長、藤井軍曹的關係也不錯。我是第7中隊60名新兵中第一批晉升一等兵的,完全能勝任各種任務,加藤中隊長、橫山小隊長、藤原曹長、以前的衝下士官、松浦軍曹對我的印象也不差,怎麼就成了中隊三名轉調者之一了呢?而且,我轉調到大隊部才兩個月,又要轉調出去,似乎還沒有這樣的先例呢。按說不會因為那次的俘虜逃跑事件,因為那牽涉的人很多,唯一有可能的恐怕是八月份在鄧家嘴拒絕對中國俘虜行刑那件事了。

“新兵上好刺刀到院子裡集合!”晚點名後,周值班下士官通知我們。集合完畢,我們驚愕地得知要去處置中國俘虜。

在河野伍長等人帶領下,我們來到東邊分哨所在的高地,四名俘虜已經被分別綁在了木樁上,一點聲息也沒有,他們就是前幾天山裡剿匪時我押送回來的四個人。看到我們的到來,四個人本能地哭喊了起來。他們也都有親人吧,在這亂世不幸落入了敵人的手中,只能任人宰割了。但是為什麼要殺他們呢?

“中隊長命令!處死俘虜!要當成實戰!用刺刀刺殺!”河野蠻橫的聲音響起,“從右邊開始,每四個人一組!”

“大人!不行呢!”俘虜們在木樁上拼命掙扎哭喊。這確實很殘忍,雖然處死土匪理所當然,但為什麼不是槍斃呢?既沒有審判,還要當成20多名正規軍的刺殺練習靶子,世界上有這樣的軍隊嗎?打著“聖戰”“八紘一宇”旗號、號稱以“為了亞洲人的亞洲”為目標的“道義日本”的“皇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對於中國俘虜和間諜嫌疑人,任由軍官處置的現象在當時的日軍中確實很普遍,我雖然並不想指責他們的行為,但無論如何我無法服從他們這種違反國際法的殘酷的刺殺命令。

雁林、南部、折本、淺井等四名同伴端著槍刺向了俘虜。

“綱幹,重來!”“麻生再使點勁就更好了!”俘虜的哭喊聲消失了,下士官們則興奮地繼續指揮,士兵們似乎為了博取上官的歡心,賣力地刺殺著。

“森金,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動手!”完成刺殺計程車兵都站去了另一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你是小孩子嗎?你腿軟了嗎!罰你四個都刺!”河野呵斥道。

“我下不去手。”我不敢抗命,只能小心的回答。

那天晚上,搖搖晃晃刺殺的、刺殺不入的還有一兩個人,當時日軍中,這些人會被看作是性格軟弱的人和嘲笑物件,最後淪為被懲罰者。我們幾個人最後在上官們的惱怒和譏諷中捱了過去。

事後我曾擔心遭到體罰,不過並未發生,而且後來也再也沒有出現這樣的“任務”,我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沒能升為上等兵、轉調大隊部等一系列人事變動令我意識到這些都與此事有關。接到轉調命令,那個月夜刺殺俘虜的噩夢再度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傳令班的藤井軍曹等人對我的遭遇很是同情,他們和經理室進行了交涉,把發給我的軍裝靴子等物品都換成了新的。當時大隊副官曾發過一個檔案,要求給予轉調者好一些的物品,但一般情況下各中隊都不會拿出新品,尤其是有思想問題的新兵。因此同伴們的好意令我十分感動。

在朱家埠的四十天恰逢中國軍隊的活躍期,參加了幾次出擊任務,見識了三國時代的古戰場,還學習了許多地理知識,大隊部的生活還是很充實的。

日期:2022-01-04 12:28:30

2月1日是出發日,一早我們在隊部廣場集合,藤田中尉代表全部20名轉調者向吉武少佐報告離隊。藤田中尉是我中學的前輩,以中隊長的身份轉調的,不知道是不是算“發配”,被扣上“差兵”帽子的轉調者心裡雖然鬱悶,但嘴上都不願提及。其實,好兵和差兵的評判並無標準,又不用考試,只能透過日常勤務來考量,能透過作戰、掃蕩贏得卓越戰功、獲賜金鵄勳章的終究是極少數。我們只是中隊的一員,聽候中隊長的號令、參加組織行動而已,實際上大家都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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