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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月里正開心澆花的江小綠,忽然覺得後背冷嗖嗖,好像有什麼詭異的人朝她看。江小綠轉身,觀察四周,落地窗邊並沒有人,可能是她多想了。江小綠笑著繼續戴上耳機,邊聽著故事邊繼續澆花。
把沈戮扯到窗邊躲避的花月,鬆了口氣——
沈戮看了一眼花月的胸。
花月這才注意到他剛剛拽沈戮的時候,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幾乎半個身子貼在他胳膊上。胸口起起伏伏,蹭著他的胳膊。
花月訕訕鬆開手,一直低頭沒敢看沈戮的表情。明明是她給沈戮佔便宜,她卻反而害怕,不敢面對人家。
感覺頭頂有東西慢慢壓過來,花月憋住了氣。
“佔我便宜?”聲音裡有戲謔的意味。
“你這人不講理,”花月憋紅了臉,分辯道,“我是怕你被小綠髮現你算計她。”
“我不怕。”
“那我抱你胳膊一下,算什麼佔便宜,那叫佔便宜麼?倒是你佔了我好大的便宜,我多大多軟。”
“是麼。”沈戮眼裡騰出三分笑意,他掏出金卡遞給花月,“補償。”
“你把我當什麼了?”居然為這種事給錢!
花月狠狠瞪沈戮。
沈戮:“燈罩的錢,不要?”
花月愣了。
當初沈戮應聘民宿的時候,她和沈戮講好了,如果是個人故意破壞的東西,需要賠償。
這種補償當然要。她早就想要了,沒好意思開口。
花月立刻抽走沈戮的金卡,告訴他自己會扣他三百塊錢的燈罩費。
花月去前臺把錢划走之後,要將金卡退還給沈戮,就看見東湖區刑警隊的隊長於子業帶著一名手下推門進來了。
於子業看見花月手裡的金卡,笑嘆:“看來在這開民宿很掙錢,要不以後我退休了也開一個。”
“這不是我的卡。”花月只有儲蓄卡,根本就沒有信用卡,這種超前消費的模式根本不適用她。
於子業看見居然是幹義工的沈戮接走了卡,驚訝地挑了下眉毛。
“於隊長來這有事?”花月問。
於子業把目光從沈戮身上抽回,“啊,對。你們民宿是否有從昨夜至今失蹤的住客或工作人員?”
花月搖頭。
於子業讓身後的便衣警察將三張照片擺在桌上,再問花月是否見過這些人。
花月仔細看了三張照片上的男子,好像都是身份證上的證件照被放大了,三人看起來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樣貌各有不同,但在花月看來,面相都透露出一絲絲猥瑣感。
花月搖了搖頭,表示都沒有見過,當然也不排除她可能見過但沒印象。
“這些人都怎麼了?”花月問。
“怎麼,你沒聽說?”於子業身後的警察詫異地問花月。
花月不解地看他們。
於子業立刻跟花月介紹:“這位是小劉,也是我們刑警大隊的。”
小劉嘿嘿笑著對花月打招呼,態度比平常熱情很多,對於美女他永遠不會缺乏熱情。
於子業讓小劉跟花月介紹情況。
提到案子,小劉的態度立刻嚴肅起來,認真解釋道:“最近東湖區除了一樁連環殺人案,兇手是‘掏心賊’,會把人的心臟逃出來,丟棄在路邊。我們已經接到四起案件了,今天早上又發生一起,心臟就被丟在從主幹道拐入荷花塢的岔路口。因為沒有屍體,只有心臟,給我們偵破工作帶來很多不便。死者被殺後,其家人並沒有立刻報失蹤,很可能過了兩三天才找到,然後要蒐集DNA進行匹配。這名死者身份的確定,就花了我們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小劉指著其中一張照片示意。
“這個掏心賊實在是太兇狠了,據法醫堅定,心臟是在死者生前被活生生挖出,也就是說挖出來的會後它還在跳動——”
於子業咳嗽兩聲,提醒小劉案情透露得太多。
“最近花老闆最好不要在晚上出門。”小劉抱歉地笑了笑,慌忙補充一句。
“今天早上,我們在荷花塢發現一枚的昨夜被新鮮挖出的人類心臟,所以我們懷疑很可能是荷花塢的住客或者工作人員。”於子業跟著解釋道。
“那這三位是已經確定身份的死者?”花月問,“他們都跟荷花塢有聯絡?”
“不確定,但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我們會拿他們照片一起問。”於子業告訴花月如果想起什麼重要的線索,可以打電話給他,“你應該知道我的電話。”
花月點頭。
“回頭死者的身份確定後,可能還會來打擾你們。”劉子業道謝後,看了一眼沈戮,就帶著屬下離開。
“我覺得這案子受害者肯定不止四人。你想啊,心臟被掏出來,隨便丟在路邊,很容易被人忽視,以為是豬心之類的東西,也有可能滾到草叢什麼角落裡沒人注意,也可能被貓、狗、老鼠之類的動物給吃掉。這案子細思極恐,越想越讓人毛骨悚然。”
花月渾身的汗毛豎起,她手託著下巴繼續分析。
“**掏心,隨意丟棄,屍體不知所蹤……荷花塢這麼熱鬧,兇手要有多好的心理素質,才能幹出這一切?我怎麼覺得這案子不像是人能幹出來的事,你覺得呢?”
沈戮正拿著拖布拖地,聽到後隨口給花月提供思路,“饕餮吃人。”
花月:“那他為什麼唯獨留下心臟不吃,挑食?”
“正常情況下,饕餮不會挑食。”沈戮道。
花月失望道:“那就不是饕餮吧。”
可惜了,如果是饕餮的話,剛好可以趁機拿下。
“我把外面的花澆完啦!”江小綠高興地推門進屋,問花月她是不是可以休息去看小說了。
“把你房間收拾一下,要再放一張床。”沈戮命令道。
“為什麼?”江小綠害怕沈戮,一邊小聲反駁一邊往花月的身後躲。
沈戮輕掃一個眼神過去,花月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人身體抖動,然後飛快地跑回屋去乖乖收拾房間了。
花月不解,“她自己的房間隨便就好,硬放一張床幹嘛?”
“花姐姐!”有人興奮的拍玻璃。
花月扭頭,看見陸瀟瀟正笑眯眯嘟起她胖乎乎長著小雀斑的臉蛋,對花月擺手。白帝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面無表情地站在陸瀟瀟身後。
花月興奮地去歡迎,跟陸瀟瀟來了一個大大地擁抱。
“你們怎麼回來了?”花月笑問。
“嘿嘿,當然是被沈先生叫回來啦。”陸瀟瀟也不知道沈戮為什麼會改主意,她也不敢問,她就只管單純地高興就好了。
陸瀟瀟跟花月分開後,白帝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