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該我負的責任我不會推脫,但三倍賠償什麼的就不要妄想了。”花月回答完,忽然反應過來沈戮提喝咖啡的事。他明顯是在諷刺自己白天跟蹤他的時候,守在咖啡館外沒捨得進去的行為。
“你——”花月對上沈戮飽含戲謔的眼睛,友好地微笑起來,“晚安!”
她跟蹤人家,她理虧,她才不上當跟他理論。
……
第二日天才矇矇亮,花月就被沈戮的敲門聲給弄醒了。
花月眯著眼睛開門,張口就帶脾氣地問沈戮有什麼事,對方沉默著沒說話。花月睜眼看著沈戮,發現他正盯著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看。花月忽然想起來自己穿著一件白色吊帶睡裙,胸前開得有點大。她急忙轉身披上一件衣服。
“你需要去看一下401房。”沈戮道。
花月知道出事了,等她抵達401房的時候,發現屋子裡的床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床墊子,不止床單抱枕等等沒有了,連被子也不見了。同樣,原本掛在牆上裝飾的民族風情的亞麻布也不見了。
沈戮接著告訴花月,浴室裡的浴袍、浴巾、毛巾、小方巾等等也都不見了。
花月問沈戮:“你拿去洗了?”
“當然沒有。”
沈戮把櫃子開啟一條縫。花月透過縫隙觀望,有一隻大約一米長半米寬,白灰色有長嫩觸角的蟲子正趴在櫃子裡頭。
花月直接把櫃門開啟,光射進櫃子裡,蟲子立刻朝櫃子深處更陰暗的地方挪動。這蟲子腹部有三節,每節有一對足,尾巴有三根。
《本草崇原》:“農魚色白,碎之如銀,稟金氣也,命名曰魚。”
這是衣魚蟲,也有一種別稱叫書蟲。偏愛喜歡吃膠水、漿糊、書籍之類的東西,但沒有書吃的時候,照片、棉花、亞麻布、真絲等等也都吃,它也可以吞下木質的地板、衣櫃、泥土等,甚至連自己掉下來的皮它都能給吃回肚子裡去。沒辦法,它就是這樣一隻不放過自己的蟲。
書蟲可以在很多舊書裡被找到,但都比較小隻,這麼大隻的花月還是頭一次見,很顯然這隻成精了。
沈戮覺得蟲子這類的東西對於女孩子來說,應該比較噁心了,所以建議花月弄死。
“不行,他吃了我這麼多東西,還沒賠償呢。”花月要讓書蟲以勞動替代,對她的損失進行賠償。
“你居然打算讓這隻蟲給你打工?”沈戮對花月豎起大拇指,“友情提示,他怕光。”
“民宿的院子裡有很多雜草落葉,清理起來很麻煩。書蟲,你負責把他們吃掉,除此以外多餘的東西,你一口都不許吃。”花月對書蟲下命令道。
書蟲晃動了下它肥胖的大頭,表示同意的意思。
“但你的個頭不能這麼大,最多握拳頭這樣大小。”花月握拳示意一下。
書蟲就乖乖地變成拳頭大小,鑽進了花月提供的紙盒箱裡。之後由沈戮負責在院子的樹下給它挖個洞,以後書蟲就住在這裡,每晚負責去清掃院子裡的落葉和枯草。
問題完美解決了。
花月洗把臉,換身衣服到前臺,前臺的電話突然響了。
花月剛拿起電話,聽筒裡就傳來劉美茜哭救的聲音:“姐姐,我們不知道找誰了,求求你過來救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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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民宿老闆
花月掛了電話,就直奔靜遠民宿。
靜遠民宿的老闆娘王芳楣揪著謝思雨和劉美茜,厲聲質問她們到底給不給家裡打電話來賠償,否則她就報警。
倆女孩哭得妝都花了,卻死抱著手裡的包,堅決不肯用手機打電話。
花月腳步慢下來,想先聽聽她們的對話。
王芳楣卻一眼就看見花月了,更加不爽了,渾身每個毛孔都迸發著憤怒,“你來幹什麼?”
“湊熱鬧唄,女人的天性,愛八卦。這點你應該比我更能體會。”花月對的王芳楣假假地笑了一下。
謝思雨和劉美茜看見花月,激動地喊她,哀求她幫幫忙。
“喲,你跟這倆小丫頭熟?還真是物以類聚。”王芳楣譏諷道。
“花姐姐,這個胖大媽非說我們倆偷走了她房間裡的被子,可我們根本沒偷啊。”劉美茜從始至終都不服氣,急得一邊掉眼淚一邊還瞪眼發火,“我們還想告她呢,在她家房間睡一晚上,被子床單什麼都沒了,差點把我們凍病了。”
“你們偷了我的東西,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還想反咬我!”王芳楣狠狠攥著倆姑娘的胳膊,告訴她們今天不把東西照價賠償了,她們倆就別想離開。
花月從她們的對話裡大概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謝思雨和劉美茜昨晚從她的民宿離開後,來靜遠民宿住了。但是睡一晚上後,倆人房間裡的被褥等東西似乎沒有了,估計情況跟她那裡的差不多,被書蟲給給悄悄地吃了。可見,這書蟲的源頭其實是謝思雨和劉美茜。
正常情況下,在酒店弄髒了床單都要額外賠償,更何況靜遠民宿損失了整套床品。酒店的床上用品本來就不便宜,加上王芳楣還是位愛訛人的主兒,她的要價一定不會低。
“我看花老闆跟她們倆的關係似乎不錯,那這錢你就替她們賠了唄?”王芳楣冷笑著問。
“你訛人多少錢?”花月問。
“五千。”王芳楣嘴快回答完後,反應過來花月的用詞,她生氣地叱責花月,“這不叫訛,我這叫正常索賠,是她們在晚上睡覺期間把我房間的東西給偷了!”
“根本就不是一套床品,就只有一個被子、被單,還有兩個抱枕!”劉美茜糾正道,“花姐姐你也是幹民宿的,熟悉情況。您給評評理,就這幾樣東西能值五千塊錢麼?”
“小丫頭,我家用的東西都是品牌的,跟她家可不一樣。”王芳楣搶話解釋道。
“那就把購買的單據拿出來,讓她們照實賠償就好了。”花月道。
王芳楣:“沒單據,誰沒事留那玩意兒。”
“你分明就是訛人!”劉美茜喊道。
“那你覺得不公平,我就報警了。”王芳楣說著就拿起電話。
謝思雨和劉美茜忙阻攔不讓她報警,倆人都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花月。
花月:“你們看我幹什麼,是你們在睡覺期間把被子弄丟了,你們當然要負責。”
“可……可我們……”
花月無奈地瞅著她們倆:“當初在我過年前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