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摸了盒煙出來：“你要麼？”

白緋月在的時候，他是不抽菸的，白緋月不喜歡聞煙味兒。

邵靖川“嗯”了聲，徐墨就拋了他一根，兩人抽了兩口，都沒什麼意思，就摁滅了。

徐墨懶洋洋的，說道：“餘央還不死心呢？”

邵靖川皺了皺眉，吐了口氣，道：“我以前覺得她性格執拗，有種我們這個圈子裡沒有的勁兒……”

頓了頓，沒說下去了。

徐墨道：“她是站在了那個位置上，不進則退。邵院長給他壓力挺大的。”

餘央跟他們這些家境好的不一樣，她是靠自己拼上來的，每一個機會，她都是死死的抓住的，就跟攀巖一樣，如果有一塊石頭沒抓住，就可能掉下去。

邵靖川又擰了下眉毛，不置可否。徐墨道：“我倒是有點兒擔心，她雙重打擊，會不會……”

所謂雙重打擊，一是沒有跟邵靖川複合，二是失去江城仁安手術檯的首秀機會。

餘央太執拗了，可能要鑽牛角尖。

邵靖川愣了下，眸色漸深，目光落在那根香菸上。

江城大學醫學院。

薛慕春上第一堂課，有點緊張，但那些學生們對她很有興趣，開始就問了不少有意思的話題。

他們把薛慕春看成了一個傳奇。

所謂傳奇，是旁觀者看到了結果再去看整個過程，而對當事人來說，是自己走了全過程，到最後疲憊比激動更多。

“……當初的堅持不知道堅持是否有意義，不知道未來走向何方。那種恐慌，我希望你們永遠都不要知道，但如果有一天你們碰上了，那也不用怕。堅持，源自於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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