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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光剛走,門衛來報,秘書監來人求見。沐弘嘴上說“有請”,心裡納悶,大雪天哪來那麼多人喜歡在外面跑?
不一會,門衛帶進來一個人,斗篷上結了一層冰雪。
那人拉下兜帽,露出一張凍得發白的臉。他用兩隻手使勁搓了搓面頰,叫道:“好冷的天,凍死人了。”
“是啊。”沐弘淡淡地說,“這麼大的風雪,趙侍郎來此有何貴幹?”
秘書監是掌管國家圖書典籍,修編史書的機構,相當於國家圖書館。在沐弘想來,秘書監的工作人員應該是一群知識淵博的白鬍子老頭,整日足不出戶皓首窮經,在書山史海里刻苦鑽研。但這個秘書侍郎趙整卻是一個異類。
趙整年紀不大,官職不高,名氣卻很響。只因他那張嘴不肯閒著,什麼都要說,什麼都敢說,人稱“趙大膽”。他對規勸天王很上癮,動不動就要作一首詩、唱個曲兒,或念個順口溜,對天王的行為進行委婉隱晦的勸諫。但這些詩歌小曲兒用詞直白淺顯,誰都能看出他的意思。
換了氣量小一點的君王,對他這種暗戳戳的譏諷一定恨得要死。但苻堅的確心胸寬廣,非但不以為忤,還挺喜歡他,常把他帶在身邊。他本人是個宦官,出入宮禁,通行無阻。
有一回苻堅大宴群臣,喝到高興處下令在座的每個人都要醉倒才行,不喝趴下不許離席。趙整當場編了一首《酒德之歌》:“地列酒泉,天垂酒池,杜康妙識,儀狄先知。紂喪殷邦,桀傾夏國,由此言之,前危後則。”苻堅聽後頓時醒悟,深刻反省自己,不要當了亡國的紂桀。命趙整寫下來以作為飲酒的禁戒,此後開宴,只是禮節性地喝一點酒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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