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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慕容衝不斷叮囑：

“你就說你暈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我看得很清楚，苻暉是故意殺人。”

“別這樣。”

“我可是關鍵證人。後面趕來的衛隊不瞭解前因後果，苻暉和他的手下也不會說實話。”

“別這樣。”慕容衝近乎哀求。

“我還以為你無法無天呢。”沐弘故意調侃他，“生死攸關的事倒是肯隱忍。”

“無法無天也要看物件，打一個奴婢或者失寵的姬妾算不了什麼，陛下不會在意，但苻暉是他兒子。”

“上次你們打架，外面傳言都說是你恃寵生嬌，挑頭衝撞他，現在看來都是這個平原公在搞事。”

“若不是他出言不遜，我也不會與他衝突。”

沐弘可以想象到苻暉會說出哪些難聽的話來。

“小王爺，你受委屈了。”

“我已經不是王爺了，我的國亡了。”慕容衝黯然，“苻暉欺負我，我只有忍著。他有父親，我沒有。我的父親早就不在了。”

沐弘心裡刺痛，默默發誓：你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竭盡全力保護你。

兩人走到天王大帳前，門外的侍從攔住慕容衝：“鳳卿大人請留步，陛下只召見沐大人。”

慕容衝拉住他，“你一定要照我的話說。”他再次叮囑，“不要拂逆陛下，自取殺身之禍。”

“陛下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沐弘笑了笑，“他若要殺我滅口，就不會召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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