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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綱在讓手下人把丁北根帶下去之後便陷入沉思,因為丁北根的出現,讓他更為憂患。
雲州風風雨雨,出了這麼多的事,婁樊密諜之前也被掃了一遍。
這丁北根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就算是漏網之魚,不穩穩當當的藏好自己,為何要在這風口浪尖上暴露自己?
是婁樊人嗅到了機會,哪怕死一些人也要試探一下陸綱的反應。
可為何如此?
因為他們來試探陸綱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
婁樊人又不是傻子,難道不知道陸綱是不可能被收買的人?
寧願死一些人要來試試,婁樊人必然是覺得有必要這樣做,必要於何處?
不合理。
絕對不合理。
陸綱起身,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思考良久後,他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他進了刑房,抬眼看了看,那個丁北根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
“他可招供了什麼?”
“回大人,只說是被婁樊鏡臺處上層指派,讓他來見鎮撫使的。”
“我來問。”
陸綱走到丁北根面前。
他仔細看了看這個人的臉,又仔細看了看這人的眼睛。
“你不是婁樊人,你是冬泊人,還是孤竹人?”
婁樊人在相貌上,雖然與玉人也並無多大區別,可仔細看還是稍稍有些不同。
比如婁樊人的頭髮,絕大部分人都是卷的,但密諜肯定不會挑著捲髮的來,不管容貌毛髮,都與玉人無異。
冬泊人和婁樊人是一脈相承,冬泊人曾為中原霸主,和中原人通婚太久,如今冬泊人的相貌已經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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