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又是一臉的大濃妝時，眼眸深處閃了閃。

“你怎麼又畫這麼濃的妝啊？小心吳姐又要說你，你長得這麼漂亮，就應該露出來讓大夥看看才對，對面的鳳凰理髮，老是說我們店裡都是些醜不拉幾的小妹，好些客人都被他們搶去了。”周如甄把大餅油條放下，用一種略帶抱怨的語氣說道。

吳煙微微一笑，將大餅油條拿起來，用大餅裹著油條，沒吃，而是對周如甄說道：“管他們呢，咱們是做正經理發生意的，他們鳳凰理髮找那麼多漂亮小妹，做什麼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吳姐不會因為這個說我的，我按摩手藝好，好些客人都是衝我的手藝來的，又不是衝我的臉來的。”

曾經在樓裡的時候，管事的牙婆為了好好培養她，特意給她請了個指法一流的師傅，專門教她如何按摩的，就是為了讓她以後能賣出一個更好的價錢，這也是她們這些女孩必備的一項討好主家的技能。誰成想，這倒成了她在髮廊討生活的一道手藝了。

髮廊裡的客人有正經的有不正經的，如果吳煙不把自己的臉遮起來，碰到那種不正經的客人，吃虧的只能是她；而周如甄，也不是單純的小姑娘，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工作環境是怎樣的，這會讓吳煙不要畫濃妝，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周如甄被她說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看著就算畫了一臉鬼樣的妝容，吃著大餅油條動作依然優雅好看的吳煙，周如甄眼中劃過一道深刻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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