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煙便一直在門外等著。
半個小時後,涼歡穿著睡衣出來,第一句話便炸的安煙失了神:“我記起7歲那年發生的事情了。”
安煙瞬間明瞭,對她今晚的狀態找到緣由。
她沉下心,不讓自己關心則亂,儘量拿出專業醫師的態度:“我剛剛碰你,你噁心麼?”
涼歡搖頭,安煙鬆了口氣。
安煙繼續問:“若是涼湛碰你呢。”
“噁心。”
安煙心一揪:“陸少離呢。”
涼歡沉默,半響吐出兩個字:“想吐。”
安煙一顆心瞬間被高高提起,她情不自禁的又小心翼翼的做了個深呼吸,像是怕嚇著她一樣。
她儘量放輕自己的聲音,帶著柔意和微笑:”小歡兒,若現在有兩個人,一個剛滿1歲的男童,活潑可愛,討人喜歡,長大後更是會做許多慈善工作,幫助許多人。一個是年紀60多的婦女,胡攪蠻纏,成天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現在他們面前有一條河,只能過去一個人,橋便會塌陷。剩下的人便會被餓死,你會讓誰過去。”
涼歡沉默,安煙緊緊盯著她,大氣不敢出。
半響,涼歡抬頭看她,語氣波瀾不驚,臉上也沒有表情:“讓女人過去。”
安煙眼淚控制不住的又流了出來,想碰她,卻又不敢。只能看著她流淚。
“你不要哭,”涼歡乾澀的眼角又有了溼意:“我會心疼。”
安煙被觸動,眼淚越流越歡。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慶幸,涼歡是現在恢復了記憶,是在她有成熟的思考能力的時候,這樣她會剋制自己,不至於後果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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