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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綺雪依舊如聽不見一般坐著，也不看他。

臉龐看起來憔悴了許多，通紅的眼眶襯得臉色更加蒼白。

原本就自責的蕭墨塵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姐姐……」蕭墨塵祈求一般看著風綺雪說，「你想要我怎麼做？看看我，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風綺雪緩緩垂眸看著蕭墨塵此刻卑微可憐的樣子，聲音嘶啞地輕聲說：「找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把花蕊葬在那裡吧。她一定不想這個樣子回皇宮。」

即使花蕊死了，也想給她留下一絲尊嚴。

見風綺雪開口說話，蕭墨塵忙不迭點點頭說：「好，好！還有什麼？」

可風綺雪卻不再說話了，只低頭看著懷裡安靜沉睡的花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墨塵也不強求，他知道一路走來風綺雪見證了身邊太多人的離開，並且把這些都歸咎到她自己的身上去，相信此刻風綺雪內心的痛苦一定比想象得更加難過。

車隊繞到皇宮的後山，這裡風水絕佳，蕭墨塵特意選了處依山傍水地方來安葬花蕊。

當花蕊的屍體從風綺雪的懷中被移開的時候，風綺雪感覺懷裡一空，彷彿整顆心都暴露在空氣之中，整個人呆呆地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花蕊安安靜靜地躺在提前準備好的棺槨之中，蕭墨塵特意命人給花蕊擦臉熟悉，讓她走得乾乾淨淨。

「姐姐。」蕭墨塵站在風綺雪身旁，剛握著她的手，卻被風綺雪抽出手後退一步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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