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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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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朕的便宜,我們頂多就算是抵平了……”

阿月就是被自己蠢哭的,總覺得老是在皇帝面前很丟臉……到底怎麼會以為他睡著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啊?實在太丟人了。

想到這裡,阿月眼淚更多了,抽泣著,哭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在趙玹看來,還以為是因為他親了她,所以才哭成這樣的。

趙玹似乎想到什麼嚴重的事,突然面色沉凝,道:“你,難不成想讓朕負責?”

阿月擺擺手,嗚咽道:“臣女不敢,是臣女先冒犯陛下,陛下不治臣女的罪已經是萬幸……臣女對陛下沒有非分之想。”

趙玹捏著少女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對視,看著她那一雙朦朧淚眼,認真嚴肅的詢問她,“當真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嗯。”阿月點點頭……

趙玹問她:“那你剛剛偷偷摸朕作甚,嗯?”

阿月冥思苦想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到個藉口,嗚咽道:“我,只是看陛下身上有隻小蟲子,到處亂爬,就想把它捉住。”

“……”趙玹差點就信了,也不知她是不敢承認。

趙玹想了想,幫她擦了擦眼淚,也只好嘆息一聲,“那是朕冤枉你了。”

而後將軟軟的身子從地上扶起來,“是該回宮了,別哭哭啼啼的,讓人看見你這副樣子,莫不是還以為朕怎麼欺負你了?”

可是你本來就欺負人家了啊……

趙玹牽著阿月的手,這次是真的手牽手,捏著小小的一團柔夷小手,拉著她從地上起來。

阿月癟嘴,抹去眼淚,頂著紅紅的眼眶。

之後二人一起,各自一匹馬一頭驢,一前一後,就這麼回宮去了。

路上,阿月望著前面慢悠悠騎在馬背上的少年天子,想著剛剛的親密接觸,還愣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彷彿還能感覺到唇上殘留著他的味道,那種特殊酥酥的感覺,只叫人魂不守舍,早就已經想入非非了。

想著想著,阿月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有點擔心……親了嘴會不會懷孕啊?不對哦,脫光光抱在一起才會懷孕,她都沒脫衣裳應該沒事吧?

楚家陽盛陰衰,唯一的女人長輩只有二嬸,餘下就是丫鬟和嬤嬤。阿月現在還沒準備嫁人,所以沒人特意教過她,她對於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瞭解到零零碎碎的一些,多數都是從話本上看的,還有時不時聽雪萼說的。

前方騎馬的趙玹,卻也沒有出來的時候那麼悠閒淡定了,心裡好像多了一些什麼東西,有點明白為什麼夢裡他會想無休無止的與她唇齒纏綿了,這感覺還真的有點上癮,有了一回還想一回,現在心裡還焦躁著很是難受,一遍遍浮想聯翩。

當天夜裡,阿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全是今日後山上的事情,想了想,又躲在被子裡傻笑。

趙玹也一樣睡不著,而且伴隨著高挺的帳篷,洗完涼水也沒得救,一晚上消散不下去,唇齒舌尖好像還縈繞著她的味道,佔據了他整個腦子,如何也掙脫不開。

他是不是隻能認命了?為色所惑,無法自拔?

*

次日萬壽殿上,謝玉姝哭成了淚人,向太皇太后哭訴。

謝玉姝一臉的委屈,“外祖母,陛下縱容雲安縣主在宮裡騎驢,還眼睜睜看著她打了阿姝,阿姝這條胳膊差點都被她擰斷了,陛下竟然還說,我這胳膊沒斷就叫太醫給我擰斷……外祖母一定要為阿姝做主!”

太皇太后卻一臉的不耐煩,“他是皇帝,他想讓誰騎驢,哀家管得著麼?再說了,明明是你打人未遂,反被制住,不是活該?還好意思來跟哀家搬弄是非?”

謝玉姝有點懵,太皇太后竟然說她活該?

她哭道:“都是雲安故意激怒我的,是她叫我打她的!她就是居心叵測,早有預謀。本來阿姝只是好心好意的勸她別在宮裡騎馬,免得犯了大不敬之罪,她卻絲毫不領情。”

太皇太后冷笑,“阿姝,你也太沖動了,她讓你打她你就打,你這麼聽話的?”

“……”謝玉姝被質問得說不出話,怎麼感覺太皇太后每一句都在幫著那個楚月說話啊?

太皇太后道:“行了,你那點小心思以為瞞得過哀家麼?你若是不肯收斂收斂,皇帝永遠也瞧不上你!”

謝玉姝臉色一白,咬著唇再說不出話來。

*

於是,太皇太后終究是親自駕臨了一趟甘露殿找皇帝說事。

趙玹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正見太皇太后端著身姿高坐在上方羅漢榻上等他,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寒氣滲人的目光,還有渾身的攝人威壓。

趙玹緩步上前行禮,“不知皇祖母親臨,所為何事?”

太皇太后質問的語氣道:“你倒是說說,哀家早就擬定聖旨,你到底有何異議,遲遲拖延不肯蓋上玉璽?”

趙玹眸子一沉,明知故問道:“皇祖母指的是哪份聖旨?”

太皇太后緩緩起身,由嬤嬤攙扶著走到皇帝面前,輕瞟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冊封雲安縣主為郡主並賜婚的事……你說冊封郡主哀家也同意了,你遲遲拖延,莫不是因為另有私心,倒是攤開來跟哀家說說?”

趙玹應道,“孫兒並無半點私心。”

太皇太后冷笑,“是麼,那哀家怎麼聽說,你與阿月走得近,今日還一同騎馬出遊?”

趙玹道:“我們只是兄妹之情而已,孫兒好奇隴西的風土民情,西疆域邊防,找她問一問罷了。”

“當真?那你遲遲拖延,又是為何?”

趙玹面不改色,道:“孫兒只是覺得,她前陣子才遭到刺殺,獨自留在京城恐怕會有危險。皇祖母若想留下質子,楚家那麼多男兒,隨意傳個人入京就是了。”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聲,倒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皇帝怕是多慮了吧,哀家只是單純喜歡阿月,捨不得她走罷了,不存在什麼質子說法,哀家對楚家還是放心的……

“這些都只是哀家作為長輩的私心,與朝堂毫無關聯,皇帝不需要想得那麼複雜,畢竟女大當嫁,阿月早晚也要嫁人,能在京城許一戶好人家,始終是要比隴西要強。

“阿月這小姑娘可憐命苦,自小沒有母親,祖母也過世了,楚河一介武夫,五大三粗的,根本不懂如何為女兒家應當挑選夫婿,哀家也算得上是半個祖母,為阿月操心一些實屬名正言順。

“阿月一副好皮相,若能嫁入我孟家,為我孟氏生幾個好看的兒女,改善改善血脈傳統也好……就是如此簡單,別無其他。

“哀家既然留阿月在京城,自然會保證她的安危,這倒不必皇帝費心。”

太皇太后竟然說是想利用阿月改善她孟家的血脈?生長得好看的孩子?這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就這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阿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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