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和齊芳菲紛紛看向高維然。

“爸！”

“維然！”

他們一邊一個地蹲下，抬頭看著高維然激動的眼神。高維然因為中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可是那雙眼睛裡寫了太多東西。

“爸，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許方平，知道了一些事情，這些事，你是不是也知道？”高傲凝視著父親，謹慎地問道。那雙眼睛果然像是會說話一樣，眼底閃爍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情緒。

“您是為了還債嗎？”高傲又問，這句話說得齊芳菲莫名其妙，轉眸看著兒子，她明白許方平和高家之間遠不那麼簡單。

高維然緩緩閉上了眼睛，只是臉上痛楚的表情似乎在告訴他們，高傲說的話是對的。高傲懂了父親的心事似地拍拍父親的手，“我知道，高家是欠了許方平的，可事過境遷，那些人都不在了，高家可以給他物質上的補償，也可以向他道歉，可是，他顯然要的不止是這些。”

高維然流下了兩行熱淚，看起來，他也是憋在心裡很久了。

高傲幫父親拭去眼淚，繼續說：“爸，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和小諾有一個兒子。”

他話音還未落地，高維然的眼睛就又瞪大了，儘管沒有任何語言，也能感受到他強烈的心情，那雙飽含滄桑的眼睛裡全是驚喜。像在問：真的嗎？真的嗎？

而齊芳菲更是驚訝得拉住高傲，“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高傲點點頭，“是真的。因我的失憶，很多事情我也是慢慢才知道。邱楚告訴我一切，當初為了不讓許方平知道這個孩子，一直交給耿羽森撫養。只是，只是還是被許方平發現了，在耿羽森要帶他離開國內的時候，許方平讓人制造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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