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恆知道辜強今天利用開工機會請吃請喝請耍的目的就是要把這幾個掌握工程簽字權的幾人伺候巴適,以後的工作才好開展。
何勇想必經常有人請洗腳,早已習慣。他躺在沙發上,眯著雙眼,任憑那女服務員折騰他的腳。
給但益恆洗腳的女服務員明顯感覺到他的緊張,微微一笑:“哥,你是第一次來洗腳?”
“不是,以前與同事一起來洗過兩次,不過都是男的給我洗的。”
“呵,男人都喜歡女人洗,異性相吸的嘛。”她麻利地用帕子給他擦乾腳,示意他躺好,然後她的纖纖玉手,輕輕的捏住了他的右腳趾。
但益恆全身一爽,她的手如搖曳著的垂柳,在他足趾上晃動,大拇指時不時的搓捏一下,然後輕輕的滑到足背、踝部向小腿方向來回輕推,接著用指腹在足背和踝關節周圍均勻地擦摩和揉推,以揉為主,輕推為輔。
但益恆舒服慘了,這樣的生活誰還能記著心中的不快與憂愁?
那女服務員手上勁加大了,點、壓,搓足底,弄得但益恆啊啊亂叫,是痛是癢是爽他也分不清了。
“哥,你能不能小點聲?你這樣叫法,還以為我在虐待你呢?”女服務員撒嬌的說。
何勇說:“但工,那有你那麼誇張,躺著睡著就好了。”
“我不想叫,可我忍不住啊。”
女服務員說:“哥,我再輕柔點。你知道嗎,足底按摩可知你內臟有無損傷。看情形你是虛火旺盛,長期壓抑而得不到洩放,以致腎臟有損,所以用拇指壓你足底湧泉穴穴位就會受不了而叫出來。”
“那…那咋辦?”
“一個月來洗幾次腳嘛,另外心情放鬆,最重要的不要生悶氣,夫妻生活也要適當地過,慢慢自然就不會肝氣鬱結了。”
這女的無非是想我以後經常照顧她生意,瞎說一通,肝鬱還是說到點上了。我老婆硬生生地給我戴了幾年綠帽,現在這頂帽子天天明晃晃地在眼前晃盪,誰還能淡定,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不氣真是假的。
那服務員側身按上了他的大小腿。但益恆眯著雙眼,完全地放開了自已,恣意享受著這女的手指抓捏摸揉所帶來的極樂享受。
難怪人人都想當官或者成為有身份的人,吃喝玩樂,又不花自己一份錢,這樣的日子比神仙都還安逸。
清晨,太陽柔柔地照在窗戶上,透過碎花窗簾映在臥室裡。但益恆從睡夢中醒來,昨晚怎麼回家的好像又斷了記憶。他坐起來,揉揉臉,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悸動,胸外腔堵塞感輕了很多,多日的痛苦與落魄似乎也在悄然離去。想到今天起就要正式管理工地了,身上的擔子可不輕。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工程管好,把各方面關係搞好,把控好質量同時兼顧好公司的利潤,做一個大家都滿意的工程。
他伸伸懶腰。這時,歐珈饅推門而入,手裡端著一個托盤,盤裡有個雞蛋、兩個饅頭和一杯牛奶,步到床前,放到床頭櫃上,說:“哥,看你昨晚醉熏熏地回來,現在一定還難受吧。你吃了再休息會嘛。”
但益恆又有些感動了,想起自己多年經常在週末的早上八點半左右給夏蘭端早飯到她床前,經常還被罵吵到她睡覺,現在自己得到這樣的厚待,眼睛裡竟有潤潤的東西在滾動。
歐珈饅望見,笑道:“哥,咋給你端個早飯還感動得流淚?”
但益恆抹抹眼睛,微笑著說:“珈饅,謝謝你,認識你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歐珈饅臉微微一紅,垂頭輕聲說:“我就想對你好,一輩子的。”
但益恆本以為逃離家會孤苦伶仃一輩子,可眼前純情的女孩給了他希望,只是現在一事無成還借住她家,又未離婚,心中有萌動也中能壓著,唯有加倍努力,等立足腳,收入穩定了,家裡的事解決了才敢接受她吧。
他很想去握她那雙溫暖的小手,但還是打消了這念頭,抓起一個饅頭放嘴裡咬砸有聲。歐珈饅投目看著,微笑著拿起雞蛋,碰了下床頭櫃,便剝了殼,露出乳白色蛋,遞到他面前。
但益恆不好意思接過來,說:“珈饅,我自己來,要是讓乾爹他們看到你這樣對我,會不高興的。”
歐珈饅右手將散在鬢邊的頭髮攏到耳後,略帶羞澀地側坐在床邊,說:“爸一早就安燈去了,妹早上九點有課也走了,現在只有我倆在家。”
這明顯是在提醒他,任君咋個都行。愛上一個男人,卻還保持著女孩的矜持,這樣的人,他更怕傷害她,冷靜地說:“珈饅,你對我太好了。只是你越對我好我越愧疚,因為我暫時還給不了你什麼。”
歐珈饅左手把雞蛋塞到他嘴裡,說:“我喜歡你。不需要你給我什麼,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就算讓我身敗名裂我也不在乎。”
但益恆聽著這話,心裡湧起一股說不上的衝動,好想把她擁入懷裡,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便大口大口地把雞蛋吃完,又端起牛奶喝了一大杯。
歐珈饅笑道:“你那麼緊張幹嘛?”
“那有緊張。”
“明明有,還裝,用吃東西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但益恆不回答,拿起手機一看,都八點四十了,想到今天開始挖河道的基礎,也沒什麼事,有李鋒他們盯到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也不急於起床,更想與她單獨聊聊天,便說:“珈饅,我人長得普通,又是有老婆的人,你竟然不顧及自己的名譽,你究竟喜歡我哪裡啊?”
歐珈饅望了他一眼,粉頸低垂,扭著衣角。
“我現在這個樣子,連個家都沒有,還沒有錢,而且是有婦之夫,你一個沒結過婚的女孩應該找個與你年齡相當,能給你未來的人,那才是你該走的正確之路。”
“我不需要你教我!”歐珈饅抬頭,聲音微微顫抖著,眼裡竟有了淚花:“哥,你不要再給我說這些!我見到幾個男人中,只有你正眼看我。衝這一點,我就對你有好感。緣分是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它既然來了,命中註定我們要相遇相愛,你越想逃避你就越深陷其中。我就是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那是一種感覺,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
“可是,我是有老婆的人,就算很喜歡你,我內心也不會接受這種有損名聲和道德的愛情,更不想遭人唾罵。”
歐珈饅耳臉登時羞紅,咬了咬嘴唇,說:“我心裡與你一樣,痛恨小三,而且非常反感花心的男人更反感水性楊花朝三幕四的女人,但是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就像明知你有老婆,我還是愛上了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心中是有杆稱的,不會做出過份的事。如果你離不了婚,我就把你當我的哥哥,那怕你偶爾陪我說說話,我也是知足的;如果你婚姻幸福,我就一直把你當哥,把那份情埋在心裡;但是,你婚姻不幸福,嫂子什麼都不顧地背叛你,反正你們都是要離婚的,我們為什麼不能戀愛,不能有些親密動作,難道你願意帶著綠帽屈辱窩囊地過一輩子不成?”
“珈饅,不要再說了。你硬是要在我傷口上撒鹽嗎?”但益恆大聲地說,埋頭,雙手緊緊地抓著頭,一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