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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打麻將靠運氣,打得好的人卻靠技術。技術好的在打牌的過程中要算牌,要卡下手的牌,別人的牌好做大時就儘量做平胡早走不給別人機會,自己能做清一色也要看桌上形勢,隨機應變。但益恆以前打麻將從來不動腦筋,只盯自己的牌,桌上的牌很少關心,更不願動腦筋去算。他曾在抖音上學習了一個獲得亞錦賽亞軍傳授的打麻將技巧很久,很有感觸,便想試試那些打法。

王阿姨打出一張九條,說:“小但,做什麼工作的啊。”

“在詠春拳館工作。”歐珈饅插話道。她可不想但益恆一根經地答沒工作,那她多沒面子。

周姐說:“呵,看身板不像練武的人啊。”

但益恆摸牌,笑笑說:“在拳館打打雜,隨便鍛鍊鍛鍊身體。”

蔡姐說:“小但,珈饅可是個好姑娘,溫柔持家,你會打拳可不能欺負她喲。”

“那敢喲,兩位姐鋪子生意如何啊?”但益恆把牌面理了下,說。

“還好,還好。”兩人異口同聲。

但益恆摸到一張六筒,他不要筒子,盯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周姐,說:“周姐,其實做生意跟打麻將一樣,要互相幫助,相互照顧,有錢大家掙,一起發財才是硬道理。”他說完,打出了六筒。

周姐高興地拿到她面前:“哈哈,多謝小但,槓!”

蔡姐氣憤地叫:“姐五七筒啊,你叫我到哪去找這個卡六筒喲,只有拆了。”

王阿姨笑道:“小但,有錢大家掙,要是不知道你不要筒子,還以為你有意打給她的呢。”

周姐笑著捏起牌,摸了摸,再看了看:“暗槓!”

“什麼?”但益恆都有點不相信,打出去的牌惹禍了,不要弄個槓上花喲。

周姐嘿嘿笑著,又去抓一張,一摸一看,“哈哈”,她拿著那張么雞親了一下,“大對子兩槓自摸么雞,三番!”

“有沒搞錯!”三人瞪大眼睛,氣慘了的叫喊:“媽喲,第一把就給我們個下馬威 。”

三人繼續打牌。但益恆過了個平胡,王阿姨胡了一番,歐珈饅掏錢給付。

“小但,你沒帶錢啊。”王阿姨看了看他,神情有些輕蔑地說。

但益恆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一個大男人打牌還要女的掏錢,明顯看他不起。他邊摸牌邊說:“誰現在還帶現金啊,都用支付寶和微信了。當然牌打完了,贏了歸珈饅,輸了我會轉賬給她的。”

“是啊,買賣東西都習慣用微信支付了,你看菜市場賣菜的、做生意的用現金的很少了。不過,我還是喜歡現錢,看著摸著就舒服。”蔡姐接話。

“這社會變化太快了。”周姐感嘆。

但益恆打出一張一萬後,說:“周姐,你們家做什麼生意的?有什麼發財的機會可記得拉拉我喲。”

周姐剛因他胡了盤大的,嘿嘿笑道:“小但,你上班的人還想做生意?珈饅她們賣燈具還是可以的啊,你以後幫到她們就可以了撒。”

“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在建材市場做生意,有熟悉的裝飾公司、建築公司相互推薦下,一起掙錢撒。”

“那肯定撒。”周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碰了他一下手,卻也讓他感覺不出那是有意在碰他。

“嘿!”但益恆摸起一張牌,眯著雙眼,仔細的用大拇指摸了又摸,然後拿起在鼻前嗅了嗅,輕輕的放在身前碰過的三張二條上,“槓!”

蔡姐說:“槓得不?小心沒叫曬太陽喲。”

但益恆嘿嘿笑著,用兩指拈起槓起的麻將,一看:“哈哈,清一色大對子槓上花,三番!”

“小但,你與周妹子什麼意思,串通起的嗎,一上來就給我們兩個來莽的,還要不要人玩了。”王阿姨有些調笑的味道,但頓感不妥,看了看珈饅,閉了嘴。

歐珈饅笑笑:“小但,這盤的牌好,拿上來我都感覺他會先走。”三人繼續打。

之後,但益恆接連五把不是自摸就是別人點他的炮,好像就他一個人在表演。

這抖音教的打麻將方法還挺實用,但他覺得老贏不行,偶爾開始有意放炮給王阿姨,然後經常打牌給她碰,阻止蔡姐、周姐的自摸。

周姐、蔡姐吼叫:“小但,你咋專門喂王阿姨喲,也太明顯了吧。要不是你常點她的炮,還以為你們兩個串通的呢。”

“這個絕沒有,我才到珈饅家幾天,你們可都是剛認識。”但益恆正色道。

“哎呀,開玩笑了。”兩人有些尷尬地說。

從第十六把,但益恆做強做大,經常點她們小的,自己卻糊了四把極品,輸得周姐叫苦不迭,蔡姐面如土色,王阿姨唉聲嘆氣。

王阿姨說:“小但,你打牌可以喲,你是不是來幫珈饅報仇的喲。有什麼竅門,你教教我們撒。”

但益恆摸摸頭,說:“王阿姨你太高看我了吧。給你們說啊,我給我同事打,老輸。最可恨的是他們贏了我的錢還取笑我打得撇,最氣人的是有個同事在辦公室網購時,還大聲說哎呀,但益恆請客,又給我買了雙鞋啊。”

三人哈哈大笑,歐珈饅忍不住也咯咯一笑。

但益恆被大家的笑搞懵:“有什麼好笑。我就不服氣,一心想報仇,可牌技就是不長進,越輸越沒興趣了,前兩年都沒敢打牌了。”

“啊,那……那你就沒找過他們報仇?”幾人似乎都很感興趣。

但益恆今年春節,在網上經常學習抖音裡傳授的麻將技術,今年二月與同事打過兩次麻將,小贏了點錢。或許那時麻將技術就有了長進。他一本正經地說:“當然要報仇了。今年春節那段時間,他們叫我出去吃了兩頓飯,說穿了就是為了飯後的麻將,好贏我的錢。其實打麻將,只要牌不是很差,報著不貪的打法,雖然不能贏但至少也不會輸的太慘。沒有了貪念,那兩次,我都小贏了。”

她們認同地點點頭,想想自己打麻將時的心態,就想做大的最後別人都走完了,那再大的牌做起又有何用。

接下來,大家都報著能胡的心態打牌,但益恆坐的方位是否要好得多,經常早早地胡了。

王阿姨看了看手機時間,嘆氣說:“哎,打了一上午輸了二百多,我得做午飯了,等會我家哪位回來要罵人了。”

周姐說:“我也輸了三百多,俗話說得好桌上一枝花,不贏就輸瓜。小但今天贏安逸了,一鏟三。”

蔡姐說:“我輸得最多,四百二。珈饅你數數,看對得起不。”

歐珈饅趕緊點錢,點完開心地說:“贏了九百六。把我前兩次輸的贏回來了。”大家都收拾站起,王阿姨說:“該你贏了,再不贏恐怕下次叫你,你都不來了。我們也不好意思叫你。”

但益恆伸了伸懶腰,說:“謝謝王姨和姐了,有空記得再叫。”

中午,雨已經小了。毛毛雨像煙、像霧,天地間灰朦朦的。街上零星的商家打開了鋪面,偶見有打著雨傘過往的行人。

但益恆和歐珈饅回到家。歐珈饅坐在客廳桌前,把錢拿出來放在桌上,輕輕的一聞,咧開嘴,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聲音也柔和得如同拌了蜜的梨子:“小但,我今天太開心了,你給我狠狠地報了仇。我們不煮飯了,點外賣肯德基,慶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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