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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這種活動的意義並不在於活動多有意思,節目有多精彩,只要是在年會上發錢,那就一切都好說,大家絕對會耐著性子等到最後,更何況今晚還能看見岑思遠跳女團舞。
岑思遠拿著話筒站在臺上,無奈地舔了舔嘴唇,笑道:“要不給大家唱首歌吧。”
“籲~”底下噓聲一片。
岑淼淼站在一旁樂不可支,“民意不可違。”
“哦~”
岑淼淼跟著起鬨,臺下更是呼聲不斷,高聲喊著什麼《無價之姐》《YES!OK!》,岑思遠這才發現他們竟然這麼閒,還知道什麼《YES!OK!》?
“這兩個太難了,換一個吧。”岑思遠看著臺下眾人,企圖矇混過關。
“酒醉的蝴蝶!”
不知是誰吼了一聲,引來眾人鬨堂大笑。岑思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行不行,這是岑總唯一能給大家表演的節目,我不能搶了她的風頭。”
眾人聞言,笑得更大聲了,岑鳳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低聲罵了句小兔崽子。岑思遠轉而看向岑淼淼,“要不岑秘給大家跳《無價之姐》吧,她在咱們江城可是不能輕視的姐姐啊。”
岑淼淼:“……”
cue我做什麼?不知道我四肢不協調?
“欸,不要轉移話題,是大家讓你跳不是讓我跳。”岑淼淼擺著手往後退。
“可是我不會,你教我。”岑思遠一把拉住她,表情為難又委屈。
CP粉:“?!”
糖!這絕對是糖!
岑淼淼:“……”
你好歹也是個奔三的人了,老黃瓜刷綠漆,難看又油膩。
“我也不會啊。”岑淼淼一臉莫名地看著他。
岑思遠卻不管那麼多,拉著岑淼淼對臺下道:“那我和岑秘給大家現學現賣一段,來個簡單點的。”
“影流之主!扭就完事了!”臺下的人喊道。
“扭?那不是蛆嗎?”岑思遠十分自然地把話接過來,聽得岑淼淼想打他。
眾人:“……”
你實在想做蛆也沒人攔著你。
岑思遠拉著岑淼淼的手怕她跑了,接過臺下遞上來的手機,看著教學影片臉上的嫌棄都快溢位來了,“能不能再換一個?”
“再換就《舞女淚》!”臺下的人喊道。
“欸!好,就《舞女淚》!”岑思遠應得乾脆。
“哦~”
臺下起鬨聲四起,岑淼淼聽得想死,這還不如《影流之主》隨便扭兩下就應付過去了。
DJ那邊準備好了,向岑思遠搖手,示意他倆可以的話他就放音樂。岑思遠一副這不過是個小意思的表情,“大學的時候不都跳過了?”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岑淼淼瞪他一眼。
大二選體育課的時候,他倆因為網速太差,沒有選到簡單的課程,被迫跳了一年的國標。當時岑思遠是遠近聞名的花花公子,岑淼淼還是個素顏朝天的小姑娘,這倆人當時雖說不對盤,但好歹是一個班的比較熟,就將就做了一年的舞伴。期末考察的時候,岑思遠別出心裁地選了一首《舞女淚》,差點把老師笑沒了,這才讓他倆過。
“重點不在於跳得好不好,讓大家開心就行。”岑思遠不以為意道,“我就不信他們比老師還難搞。”
岑淼淼忍不住長嘆一聲,警告道:“要是敢踩我腳你就死定了!”
岑思遠笑了笑,“相信哥!”
岑淼淼:“……”
本宮的吸油紙呢!
岑思遠朝DJ抬手示意,一段特別有年代感的音樂隨之響起,他倆還沒動呢,臺下就先笑成了一片,岑淼淼也繃不住,笑得直不起腰,岑思遠也是滿臉笑意地看著她。
聽著音樂,岑淼淼努力斂住表情,認真地從記憶中搜尋當初的動作與舞步,轉眼岑思遠已經走到她身旁,抬手讓她挽著自己。她認命地嘆了口氣,算了,就當一次諧星吧。
“一步踏錯終身錯,下海伴舞為了生活……”
岑淼淼挽著岑思遠,隨著歌聲扭腰送胯地上前走了幾步,臺下立即響起了喝彩聲,沒想到他倆真的有幾分國標的樣子。
眾人:“剛才是誰說影流之主扭得像蛆一樣?這小腰扭得,像不要錢一樣!”
“伴舞搖呀搖,摟摟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泡……”
聽著這個歌詞,岑淼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幾個轉身的動作沒做好,步子亂得不行。倒是岑思遠比較鎮定,拉住她的手,穩住了她的身形。
“夜夜TangoChaChaRumbaRockandRoll,誰叫我是一個舞女……”
岑淼淼轉開幾步,側方一抬手,岑思遠立即將她拉入懷中,岑淼淼穩住身形,轉身長手指向觀眾,挑眉一笑,一瞬間驚豔眾人。
“啊——”
“岑秘!岑秘!”
臺下尖叫著岑淼淼,岑淼淼卻笑著搖手,示意音樂可以停了。她接過工作人員送上來的話筒,氣喘勻了才對岑思遠道:“岑總的舞姿不減當年啊。”
“是岑秘抬愛了。”岑思遠假模假樣地謙虛道,轉而又開始恭維岑淼淼,“倒是岑秘今天又捕獲不少粉絲。”
“欸,岑總謙虛了,您才是江城員工心目中的神。”岑淼淼笑道。
“這個嘛,本男神也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畢竟像我這麼優秀的老闆還是不好找。”
“是不是男神我不知道,但您在江城員工心目中,是另外一個神。”
“什麼神?”
“財神。”
眾人:“哈哈哈!德雲社在逃弟子岑淼淼!”
“原來我以為你們是愛我的人,沒想到是愛我的錢,當年說好的要勇創輝煌,現在想來,終究是錯付了。”岑思遠的表情很是傷心,“既然如此……我就只能讓大家更愛我了!”
岑思遠說著,從臺上跳下來,靠在工作人員剛推上來的餐車上,笑道:“給大家一個機會,說說現在最愛誰?”
“岑總我愛你!”一個男員工嘶聲裂肺地喊道。
岑思遠見了,笑罵道:“虛偽,我剛才明明聽見你最愛的是岑秘。”
“現在最愛您!”男員工笑著喊道。
岑思遠聞言,轉頭看向岑淼淼,“岑秘,你的粉絲爬牆也太快了吧。”
“我現在也最愛您!”岑淼淼笑道。
餐車裡裝的都是紅包,這時候誰會不愛岑思遠?
“啊——”
陳皮們當場發出尖叫!表白這絕對是妥妥的當眾表白,不由得喊道:“雙岑!雙岑!雙岑!”
CP粉粉圈裡有一項規定,就是CP隨便嗑,但是不能舞到正主面前,大概是今晚燈光太美,陳皮們終於忍不住要叛逆一回了。
對於雙岑記,岑思遠可能沒聽說,但是岑淼淼卻是一清二楚,問心有愧的她,這時不免有些尷尬,結果岑思遠還好死不死地問一句,“什麼雙岑?”
“岑總,您是不是和岑秘隱婚了?”岑思遠的秘書陳婉婉忍不住喊道。
岑淼淼:“!?”
她恨不得跳下去撕爛小姑娘的嘴!
岑思遠聞言,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回頭看向岑淼淼,隱婚?。岑淼淼覺得剛才跳的舞多餘了,現在可以直接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岑鳳齡聞言,頓時來了興致,她就說全公司就岑思遠是呆子,轉眼讚許地看了看陳婉婉。
眼看事情馬上要朝向不可挽回的程度發展了,岑淼淼只得親自拆CP了,她心下一橫,硬著頭皮笑道:“這位朋友,你的發言很危險,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你是在汙衊我嗎?我可要告你誹謗哦。”
“哦~”
眾人聞言,都意有所指地笑了起來,公司什麼時候不準辦公室戀情了?自然是懂的都懂。而岑思遠就算是再愚鈍,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原來,全公司都覺得他和岑淼淼有什麼。
她與自己能有什麼?除了十年來不敢逾越的雷池之外,什麼也沒有。
“陳婉婉誹謗岑秘一案屬實,扣去新年紅包。”岑思遠笑道,說著從餐車中抽出一個紅包裝進褲兜裡。
陳婉婉:“……”
其他陳皮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喊道:“只要雙岑結婚,份子錢我們隨了!”
陳婉婉感動地看著身邊的姐妹,這種我可以不要紅包,但我的CP必須結婚的精神!是共患難的陳皮沒錯了。
“為了節省點開支,岑秘,這婚結不結?”岑思遠轉身看著岑淼淼,笑得別有深意。
儘管理智告訴自己岑思遠是在跟著眾人起鬨,但是岑淼淼的嘴角卻怎麼都放不下來,幾次想說話都被臺下的起鬨聲打斷。她自己覺得是別人不讓她說話,但在眾人眼中就是嬌羞了。此時就算不嗑CP的也都跟著瞎起鬨,大聲喊著:“結婚!結婚!結婚!”
岑淼淼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等眾人起鬨聲小了,方才拿著話筒,一本正經地道:“我和岑總不能結婚,因為在我國同性婚姻不合法。”
同性,同姓。
聞言,岑思遠也被逗笑了,轉而對眾人道:“岑秘說得有道理。”
眾人表示我信你個鬼!
“同音梗!扣錢!”
嗑CP的快樂並不在於今天正主發了多少工業糖精,而正是這種欲說還羞的狀態最好嗑。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都滿足了,畢竟來日方長。雙岑記,嗑的就是永遠TBC。
岑思遠給眾人發了紅包,就與眾人一起到樓頂放煙花,市內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但是小的煙花還是能放的。
岑淼淼避嫌不與岑思遠離太近,拉著岑鳳齡說是待會兒要給她拍照,殊不知岑鳳齡是雙岑的神,四兩撥千斤地又將二人湊在了一起,岑淼淼很是尷尬,嘴角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了的笑。
新年的鐘聲敲響,各色的小煙花紛紛綻放,大家彼此說著新年快樂,岑思遠在黑暗中抓住岑淼淼的手,笑著將剛才的紅包放到她手中,“新年快樂,精神損失費。”
岑淼淼笑著接過紅包,將一顆糖放進他的手中,“生日快樂。”<!--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