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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的射擊在大帝那平淡的命令下停了下來，哈爾博看了一眼地面被飛濺上去的皮肉、布料、彈痕，他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正感覺酥麻的雙手手背上。

損壞的面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著，癒合著，傷口下面裸露出的黑色筋膜一般的物質隨著他雙手的運動微微地顫抖著。

「這……」

他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慌亂地在身上那被打爛了的軍裝下面檢查著身體的各處。

「啊……看來你不知道啊……」

哈爾博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根本不可能整理得當的儀表，說道：「陛下，您真是全知的，這件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曾知道。」

「我也不知道。」

大帝淡淡地說完，終於坐進了自己的寶座裡，一名侍者將一個椅子端了過來，請哈爾博坐下。

「哈爾博，你現在有什麼感受？」

哈爾博坐在豪華的座椅上，衣衫破爛，雙手放在膝蓋上，垂著頭，如同一個洗得乾淨，但沒換衣服的乞丐。

「回陛下，我並沒有任何感受。」

他沒有抬頭去看大帝，不知道大帝的表情是何種模樣，但大帝那爽朗悠長的笑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你坐近點，讓我看看……」

哈爾博站起身來走向大帝，侍者趕緊過來端起椅子跟在他的身旁，直至哈爾博在大帝面前兩三米的地方停下。

「坐那麼遠幹什麼？過來過來。」

哈爾博趕緊再次起身，走了沒多遠的使者趕緊回來搬椅子，最終，哈爾博坐在了大帝的面前，膝蓋與對方的膝蓋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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